第三章(2 / 2)

“為何我在香爐之上,被一股很大的氣流壓著,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頭暈至極。”

寧乘風一下子想到那日與刑諾開和夏橫雪在這兒的情形。那晚是雲遮住了月亮,寧乘風同刑,夏兩人也有著剛才盧千恨所述的那種感覺,可是那日寧乘風同夏橫雪一起在香爐上並非有此感覺。

盧千恨見寧乘風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思索什麼,覺得很詫異,問道:“寧莊主,你在想什麼?”

寧乘風似夢驚醒一般,可絲毫沒聽清盧千恨剛才在問什麼。

盧千恨又重複了一遍,寧乘風也將剛才所想的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在一旁的秋晨聽後,又看了看這幾座香爐,那失落的眼神裏,又充滿了對月靈山莊的這幾座香爐地向往。的確,好多江湖人士,凡是聽聞過月靈山莊的傳說,無一不對這幾座不知名的香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何況,秋晨此次是身臨其境地看著這座香爐給盧千恨那麼一種不好的感覺。進而,他不知不覺陷入了對這香爐地沉思。

盧千恨突然問道:“在什麼地方,你們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秋晨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高處。”

因為秋晨自五歲時就隱居山林之中,每當深秋或臘月,特別是在這期間練功之時,總感覺在運功時有一股很不自然的氣流流過身子,而且還感覺喘氣的時候有些不舒服。

“高處?”盧千恨自語了一句,又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說道:“這三柱香所用之料是幾種木材,而這些木材可以在寒冷的地帶常年生長。”

秋晨與寧乘風對此也並非太感興趣,他們認為香是什麼製的無所謂,而是為什麼在不同的時段有著那不相同的硬度。

由於盧千恨很在意這些材料,也很想知道這些材料在哪存有,所以他還想在與秋晨和寧乘風的言談中受到一些啟發,於是又問道:“何為高處?”

“山。”

“什麼山最冷?”

“雪山。”

“雪山?”盧千恨行走江湖多年,未曾聽聞過雪山。或許那裏有著千年寒氣,好多江湖豪傑都未曾踏過。但盧千恨聽到秋晨所言的雪山,不由得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又問道:“雪山是座什麼山?”

秋晨答道:“其實我也不曾去過,隻不過是聽家師說過。”

秋晨一提到師傅,那仇恨的目光又灌滿雙眼。那四個黑衣人一劍殺死了柳無音,將花祈打下山的那一刹那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秋晨愈想愈怒,緊緊握住手中那把滿是殺氣的無名劍。隻見在明月的冷光下,無名劍從頭至尾現出了那麼一種蒼白的光,好似一個憔悴的人那蒼白的臉龐。

劍是盧千恨製給他的,所以盧千恨知道,這把劍發出不一樣的光就代表著持劍人不同的心情。現在盧千恨見那把劍散發著一種從天籟之中發出的寒光冷氣,知道秋晨內心中已是殺氣重重了。可是秋晨為何在一時間擁有如此大的殺氣,他就全然不知了。

“想什麼呢?”

秋晨並沒有隱瞞他的內心所想,也許此刻他真想說出那段悲傷往事,讓麵前的盧千恨替自己分擔。他很沉穩,很真切地說道:“師傅,師娘。”說時,那眼眶中還未流出來的淚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秋晨現在那一眼眶的淚水,已經表明,他比滿臉是淚的姑娘哭的還要傷心。

秋晨心裏的那份抽泣要比任何人的抽泣還要劇烈。

此刻,在一旁的寧乘風不知因何原因,回轉過身去,似乎不敢正視秋晨。

秋晨一旦萌生起那一段仇恨,整個人似乎將內心裏所有的情感全部拋出,遲遲不能平息。

猛然,秋晨的劍不知被什麼吸了出來,劍一下子懸在了空中,發出同月亮一樣蒼涼的光。在場的三人,無一不驚愕萬分。寧乘風不禁覺得渾身發冷,那種恐慌的心理,不時叫他透出一身冷汗。

盧千恨一下子想起來,今天在來山莊時,手中的劍也有著被什麼吸著的感覺。沒想到今晚,自己真的目睹了劍被吸出的場麵。月靈山莊的神奇,並非傳言,而是真實存在的。

秋晨呆呆地凝視著那把劍,不知為什麼,那把劍不受自己控製。

寒氣加重,秋晨的心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絞痛,痛的簡直叫他難以忍受。此刻,秋晨捂住自己的心口,發出那情不自禁地呻吟聲,心中也在急劇的惶恐著。那是否是死亡地召喚,想到這,秋晨使自己盡可能地睜大眼睛,他害怕倘若一不小心地合上眼睛,恐怕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