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地廣,前路渺茫,不知離人在何方。
秋晨同盧千恨找遍了山中的各處,但依舊沒有尋找到韓似菲的身影。秋晨現在很急躁,他有種預感,韓似菲好象遇到了什麼不測,想此,禁不住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盧兄,你說似菲自己能去哪裏?”
盧千恨並不了解韓似菲,所以對這樣的問題,盧千恨覺得很不好回答,但他見秋晨如此地著急,於是安慰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們再仔細地找找看。”
“那是什麼?”
盧千恨看到地上有一塊白色的絲帕,在那山林中的黑土地上顯得十分的乍眼。秋晨聽到盧千恨那驚訝的聲音,立刻跑了過去。秋晨撿起絲啪,見絲帕上繡有‘菲’的字樣,一下子愣住了,口中嘟囔道:“似菲,似菲……”
盧千恨也看了看絲帕,不由得說道:“這是韓姑娘的。”
秋晨認得韓似菲的絲帕,因為曾經韓似菲就用這條絲帕為秋晨擦拭過汗珠。此刻,那往昔的一幕又浮現在秋晨的腦海之中,那是在大漠,那是在月光下,那是在自己發泄的時候,那是在韓似菲傷心時,對,就是這條絲帕,韓似菲輕輕地將它擦過自己的額頭,那樣的香氣,隻有韓似菲身上才存有。
秋晨緊握著絲帕,像瘋了一樣,跑到了此山的最高處,眺望著那起伏連綿的山巒,大聲地呼喊道:“似菲,你到底躲在了哪裏?”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秋晨的預感沒有錯,韓似菲的確是出事了。
刑諾開在黑風幫暢飲之後,帶著韓似菲返回了樓台。樓台又是秋雨朦朧,那廣闊的江麵上,若隱若現的幾展白帆,似乎在點綴著江麵。
韓似菲被封了穴道,一動不能動,靜坐在那裏,眺望著遠方。
這裏曾有著她同秋晨重逢的美好,又有著刑諾開一劍劈向秋晨那瞬間的痛苦。這裏有過對刑諾開真誠承諾的感激,也有著那毀掉各自承諾的失落。這裏的景色依舊如此,隻是這裏的主人在韓似菲心中發生極大的變化。
樓台又煙雨,茫茫白帆起。
風吹空蕩心,雨潤淒涼意。
這裏的確詩情畫意,但這裏僅存有韓似菲那紫灰色的回憶。倘若世間人都能至始至終唯一不變,那麼,哪來的江湖慘兮兮。
“我真不敢相信,我心目中的刑大俠會變成這樣是位如此慘無人道的卑鄙小人。”
“住口,你給我住口。”
“你為何要殺淩大哥,他與你素無仇怨。”
刑諾開緊緊地瞪著韓似菲,透著很凶,很毒辣的目光,一掃往昔對韓似菲那種愛慕的眼神。
“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也不會讓我最恨的人得到。”
“什麼?你把我當成什麼,隻是件東西嗎?”
刑諾開無語,但對韓似菲所說的這句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自己的心裏似乎也沒有絲毫的悔恨之意。他的心變的麻木,變的冷漠,變的殘酷。
刑諾開轉頭跑到了樓下,在門口看那飄落下來的涼雨從自己的麵前滑過。如今的刑諾開對此情此景沒有絲毫的觸動。因愛會變的人很多,但是因愛變的不可理喻的人似乎就很少了。
秋晨與盧千恨依舊在山路上尋找著韓似菲的蹤跡,在這兒荒山野嶺之中,又能有誰將韓似菲帶走呢?這令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山賊。”盧千恨不由得說了一句,可能是跟自己的江湖閱曆有關。他認為倘若在這深山野林中發生什麼意外,肯定會和山賊有瓜葛。
“那麼,山賊在哪?”秋晨很急切地問道。秋晨現在很渴望能找到韓似菲的一點點跡象。
“這裏的山賊前些年,大部分都已被齊前輩所消滅。現在江湖上最主要的黑色幫派就是黑風幫。他們近些年來在江湖上搶掠奪殺無惡不作。倘若韓姑娘落入他們的手裏,真是凶多吉少啊。”
盧千恨所講的並非聳人聽聞,而是近些年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事實。盧千恨多次想削平黑風幫,但僅憑他一人之力,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盧千恨借此也想同秋晨再去討伐一下他們,為武林再除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