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呀,有什麼稀奇的。”
“此劍據說是西方第一鑄劍師所鑄。其劍中含玉,玉中夾鋼。堅硬無比,寧折不彎。絕對是世間稀世珍品。它的價值遠遠要超過宮內的古玩玉器。”
皇上聽他那麼一講,不禁心動。
“快給朕瞧瞧。”
聽後,張太傅暗自欣喜。趕忙遞給了太監。皇帝接過寶劍,還未來得及看劍鞘上雕刻的花紋,就急忙拔出劍來。
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劍上,劍立刻發出柔和且略顯紫色的光。劍在陽光之下,有玉的晶瑩,有鋼的堅韌。皇帝仔細端詳,從劍尖到劍柄,以及劍鞘上的花紋雕工,無不看了個仔仔細細,邊看邊點著頭。
皇帝這時讚歎道:“朕一向少觀兵刃,真沒想到天下間竟有如此的劍中佳品。”
“此劍據說是鑄劍師花了兩年的時間鑄成。他采集了日光之中的紫光,又添加了玉的成分。此劍具有靈性,無論成為哪個君主的佩劍,都可以安家保國。”
“果真如此神奇?”
“當然,此次,此劍成了陛下的佩劍,今後我大宋定會國太民安!”
“說得好。”
張太傅把皇帝哄的是連歡加笑。皇帝不禁誇讚起了蕭悟左,說他此戰有功,更應多加賞賜。
慕容雲獨自回到了府邸,沮喪的很。口中喝道:“我大宋氣數已盡。唉……”
水盈見慕容雲神情恍恍,像喝醉酒一樣,趕忙扶著他,準備帶他去休息。慕容雲一把推開了水盈。水盈茫然一驚,再看慕容雲的表情,一臉凶神惡煞還強帶有笑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我一生為國為民,卻讓小人愚弄,皇帝猜忌。”
慕容雲像似醉醺醺的,脫口而出。
水盈見慕容雲的表情,心如刀絞。看他那恍惚的樣子,自己心裏更不是滋味。忍不住的大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是怎麼了嗎?”說完,仿佛是在眼中藏了好幾天的淚水,一並迸出。
慕容雲見水盈哭了出來,自己仿佛在睡夢中被驚醒一樣,剛才所發生的事像似都忘了。現在在他眼前的僅有哭得如此傷心的妻子。然後,他緩緩的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水盈,深情地說道:“我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好好地撫養我們的晨兒。但要記住,千萬不要讓他涉足官場半步。”
像是一份拜托,像是一種告別。水盈知道此次上朝他一定被汙吏所害,而且深知那些汙吏想置他於死地。
生死有命,誰人不知?
順其自然,又有誰能坦然?
丈夫的胸膛便是她的天堂,丈夫的一句話令她惻然心傷。但她並沒有追問過多,包括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沒問。因為她知道丈夫的內心裏有著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絲。她不想再給慕容雲添加更多的愁絲。
中秋臨近,大街上人潮人海,仿佛家中沒有任何人,無論是老的,少的,健壯的,病殘的都會出來,感受這團圓節之前那濃濃的氣氛。
但慕容雲一連幾日都是一籌莫展的。因為在這段時間裏,都沒有通知他上朝。一位大將軍竟沒人通知他上朝,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他真的令人遺忘了麼?更奇怪的是,連他最好的兄弟盧霄,自從上次一別,也未到慕容府半步,這到底是為何?慕容雲現在隻有見到秋晨的時候,才能勉強地笑一笑。笑的無奈,笑的蒼涼。
秋晨還小,尚未能感觸到慕容雲在言行舉止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大人所能看到或感受到的愁與苦孩子永遠不會體諒。因為每個孩子的心靈都是純淨天真,無憂無慮的。即使是大將軍的兒子,從小受到很好的教育,文化的熏陶也是如此的。孩子本應是快樂的,那麼慕容雲此次所預料到的不幸,能否給他造成影響呢?
一牆之隔的兩個世界:
牆外都是沉醉於節日來臨的氣氛之中。
牆內的將軍卻是如此的憂愁無奈。
他在外為人民謀得安樂的生活,自己卻飽經著風霜,這是對他的不公平。
的確,現實世界中又會有什麼事是那麼公平呢?
農曆八月十四。
天灰蒙蒙的。大部分的星星都已退了,隻有那少數的幾點星鬥還在那似亮非亮的天空中懸掛。
蒼茫中一片沉寂,廣闊裏布滿哀傷。
似乎在慕容府中看天上的一切要比在外麵所看到的要暗,要低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