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諾開很恭敬的點了點頭,說道:“若不嫌棄,它日一定要去我樓台同在下痛飲幾杯。”
盧千恨客氣道:“能與刑大俠在樓台共飲,一直是我盧某多年宿願。”
兩人都笑,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大笑,是相互認識的那種無所顧忌的笑。大俠的笑從不輕聲細語,大俠的笑也不笑裏藏刀。大俠的笑好似兩顆真誠的心相撞發出很清脆的聲響。
夏橫雪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盧千恨手中的那把長劍,看得仔細,看得入迷。她似乎很喜歡那把劍,她甚至夢寐以求有一把類似那麼精美的寶劍。夏橫雪即使對剛剛認識的人,也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那麼一種渴望的眼神又轉向了盧千恨。
“盧大俠,不知可否為小女子我親手鑄一把劍?”
多麼無理的請求,僅僅是剛剛認識而已,就肆無忌憚的說出如此無理的要求。能好意思說出如此話的人,恐怕除了夏橫雪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對於盧千恨來講,雖說鑄劍很容易,但他自己卻很少鑄劍。他鑄劍講究天時地利,一個懂鑄劍的人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鑄造的。他渴求自己所鑄的兵刃都是上等的,當然對夏橫雪這份請求,他也要回絕過去。
“我鑄兵器,一向給我所尊敬的長者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咱們僅是剛剛相識。”
夏橫雪知道剛才自己的要求顯得有些過分,也就沒再說什麼。
沉默一會兒,夏橫雪又道:“盧大俠,你手中的劍能否借我一看?”
“這把劍我不會輕易離手的。”
寧乘風怕盧千恨奪劍之事說出來,顯得有些慌張。於是連忙對夏橫雪說道:“人各有所好,請不要強人所難。”
“哪裏有你的事。”
夏橫雪此刻見盧千恨的手將劍握的很鬆,想必盧千恨此時已經放鬆對劍的警惕。夏橫雪趁此機會,一手要抓住盧千恨手上的劍。但盧千恨反應機敏,側身,夏橫雪手一下抓了個空,還險些閃了自己的腰。頓時,她一臉沮喪,覺得好沒麵子。
盧千恨一向討厭趁人不備,在他眼裏,夏橫雪的這種行為與寧乘風上次暗傷自己之事也無太大差別。因此,盧千恨很輕蔑地說道:“沒想到眼下這位在江湖上有名有號的女俠,還會用暗搶這一招。”
這顯然是對夏橫雪的一種極大的諷刺,也是再次對寧乘風表示不滿。
夏橫雪倒覺得盧千恨此人太過小氣,與想象中的第一鐵匠真是天壤之別。她或許很後悔與盧千恨剛相見就如此誇耀他,也許在夏橫雪的內心,盧千恨的行為很叫自己失望。
“真是吝嗇。”夏橫雪從來不把對別人的評價埋在心底。
刑諾開見兩人剛剛相識,就發生如此衝突,顯得甚為不好。於是說道:“初次見麵,我們大家還是以酒為樂的好。”
盧千恨點了點頭,夏橫雪瞪了盧千恨一眼,又瞟了刑諾開一眼,也許夏橫雪剛才的目的是想找盧千恨切磋一下。
好冷的一張麵孔映入了大家的視線,他的到來似乎給月靈山莊增添了一份陰冷。
好大的殺氣。
秋晨緩緩地走了過來,盧千恨迎了上去,見到秋晨似乎非常高興。
“淩兄弟,你怎麼到了月靈山莊?”
寧莊主也非常的熱情,歡迎著秋晨的到來。似乎秋晨的到來令寧乘風忽視了刑,夏兩人。對這個素未謀麵過而且從未聽聞過,一臉煞氣逼人的秋晨的出現,夏橫雪感到甚為驚奇。更令她吃驚的是,像盧,寧兩位有如此江湖地位的人怎麼會對秋晨那麼的熱情。秋晨到底是什麼人,他又與盧,寧兩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這一係列的問題都在夏橫雪的內心自問。
一旁的刑諾開也有如此疑問,掛著一臉的詫異,低聲說道:“那人是誰?”
“好似一位很有來曆的人。”
夏橫雪又將目光移到了秋晨手中的劍上。發現秋晨將劍握的很緊,如那把劍與手是一體似的。而且那把劍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名劍,與盧千恨手中的那把好象難分高下。
一時忘記了刑,夏兩人的寧乘風回轉過身,對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的一個朋友,名為淩秋晨。”
夏橫雪似乎被秋晨的冷漠壓製住了自己的嘻嘻哈哈,她顯得有些拘謹。刑諾開向秋晨介紹了自己與夏橫雪。可夏橫雪這次僅是點了點頭,見秋晨手中握有如此好的劍,她真想拿過來比畫比畫,但她覺得秋晨不比盧千恨,便沒有說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