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恨一本正經,寧乘風看出他並非說笑。可寧乘風的臉上,似乎現出了一份恐慌與無可奈何,遲遲無語。
“怎麼,不說要助我一臂之力嗎?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寧乘風搖頭歎息道:“盧大俠,我雖為山莊莊主,但我也有著那不便說的苦衷。月靈山莊是不會叫一個鐵匠久居於此的。”
盧千恨顯得有些急躁,翻臉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告辭。”
說著,盧千恨轉身要走。
“留步。”
“還要做什麼?”
“若你真要鑄劍,不妨到香爐上看看,並在這裏留宿一宿。”
盧千恨真是不明白寧乘風到底在搞什麼,既然都已經不讓自己在這兒鑄劍了,為何還要留自己在這兒住上一宿。但盧千恨看寧乘風對自己的舉止,和通過與他的對話。盧千恨感覺寧乘風對自己並無惡意。
可人心叵測,世事難料。寧乘風身為一莊之主,當然有本事可以將一些事隱藏在不動於聲色之中。雖然月靈山莊對百姓有所行善,但山莊的神秘詭異也叫世人所不解。這個莊主寧乘風也是性格頗怪,對人忽冷忽熱,真是令好多江湖俠客都匪夷所思。
“為什麼?”
盧千恨很是謹慎地對寧乘風的話提出了置疑。
“那麼你到香爐上看看那三柱香之後,再決定今晚你是否留下。”
盧千恨心想也是,於是便立即地跳到了香爐上,仔細地看了看那三柱香。在近處瞅,那三柱香上雕刻的字是很打眼的。
“十二劍會怒,一劍鎖情仇。——好仙絕”
盧千恨見這幾行字,愣住了,久久的在香爐上獨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他又用手觸摸了那三柱香,發現香的質地很像一種木材。這種木材有些至軟,但也不乏堅硬,這種奇怪的木材,並不象是普通的山間樹木。
盧千恨又仔細地瞅了瞅,發現香上下那隱約的條紋不一樣,再仔細地用手觸摸,發現其粗糙程度也有著很特別的差異,並不象取材於一種樹木。
好久之後,盧千恨才飛身而下,似乎這一上一下令盧千恨獲益不匪。
寧乘風此刻又說道:“這三柱香的身上似乎存在著很奇異的特征。它們白天堅硬無比,晚上卻又充滿了彈性,這也是我近些天才發現的。”
“這裏的夜間與白天氣溫的差異很大嗎?”
“在這裏,白天要比中原熱的多,但到了夜晚,這裏冷的好似寒冬一般。”
這些給予盧千恨極大的啟發,心道:“天暖,堅硬無比。天寒,便擁有了彈性。人有情,劍有情,人無情,劍無情。這不正和自己所要鑄的劍一樣嗎?”
“十二劍會怒,一劍鎖情仇。——好仙絕”
“十二劍指的是江湖傳聞從朝廷中流到江湖上的那十二把神劍,那麼那一把劍又是指什麼?”
盧千恨搖頭,因為對他來講,也並不知道那一把劍是指什麼。
盧千恨看了看手中的劍,又道:“十二劍會怒,會怒?”
“江湖上一定會引發那十二把劍的風波。”
“你見過那十二把劍,它們現在在哪?”
寧乘風略顯慌張,說話吞吞吐吐:“沒,沒有。”
“你可知道那十二把劍隱藏著一個怎樣大的秘密?”
寧乘風急促追問道:“什麼秘密?”
盧千恨顯得有些憤怒,語速很緩很沉穩地說道:“關於昔日官場上的一段恩怨。到底是誰殺死了大將軍慕容雲一家,刀房總兵盧霄又怎會離奇失蹤,還有那些持有那十二把劍的將領們為什麼不明不白地會被抄家,死亡或是失蹤?”
看來,盧千恨並非常人,他有著他那更大地追蹤,他在追蹤那十二把劍的下落,揭露當年因那十二把劍引發的巨大秘密。
寧乘風聽後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盡管盧千恨說的很沉穩,很壓抑,寧乘風似乎對以往的江湖與官場的故事並不感興趣。而是叉開了話題,說道:“你今晚是否決定留下?”
盧千恨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晚還要來這兒看看到底還會有什麼樣的發現?”
盧千恨話音剛落,依舊沉思於香上的那十個字,一個名,心道:“好仙絕,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我漂泊江湖多年,僅此聽說過這個人,卻未曾目睹過他的廬山真麵目。光聽說此山莊是好仙絕的居所,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那三柱香又是用什麼製成的,那幾句話到底又意味著什麼?”
是的,在江湖中人們要提起好仙絕,都有著那問不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