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
聲音是從後麵傳來的,原來是王塵,許長海,何遊漫他們在叫寧乘風。
寧乘風此刻的臉立即變的嚴肅起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回答王,許,何三人,而是一本正經地對著盧千恨,說道:“盧大俠為何事來此,快請進。”
這時,王,許,何三人也上前來,紛紛與盧千恨恭敬地打了招呼。這下可使盧千恨猛然一愣,心道:“這個寧乘風在搞什麼鬼,為何他如此的古怪,我不是已經來了很久了嗎?他怎麼還用這種方式來歡迎我呢?”
好似丈二和尚的盧千恨覺得還是順著他們吧。其實盧千恨知道,以自己的武藝,就算他們四個加在一起也未必是自己的敵手。但倘若他們暗箭傷人的話,恐怕就要自認倒黴了。現在,最叫盧千恨擔心的就是無法洞察出寧乘風的心理,但是以盧千恨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打退堂鼓的,因為他還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透過叢林好冷的一張麵孔在那片空地上出現了,他顯得很急躁,也顯得很恐慌。那陣陣旋風吹著他的身軀,給已是汗流浹背的他帶來了幾分涼意。
他並沒有留戀於這四周的一切,更無心去理會這幾個香爐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秘密。在他的心裏,無非就存在兩件事——報仇和找人。
曾經他還以為仇恨可以貫穿於自己生命的始終,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可以因愛情奔波的如此勞累。耳旁始終縈繞著那位老者給予自己的言語:“姻緣自是仇恨生,此樓空,煙雨中有。”他下定決心一定到趕早找到那存有煙雨的地方。
離月靈山莊的大門越來越近了,他的擔心,他的恐懼也變得越來越深了。他害怕就連江湖第一大莊的莊主也不知道哪裏有存在煙雨的地方。心跳的很快,但秋晨已經沒心情去數心到底跳的有多快了。
冷漠的一張麵孔映入了盧,寧兩人的視線中,對於這位不期而遇的來客,盧千恨頗感驚訝。一臉殺氣的麵孔上顯出了萬分擔憂,以盧千恨對他的了解,這根本就不是秋晨,可是站在他麵前的的確是秋晨。
寧乘風又擺出了一種歡迎來客的架勢來,說道:“看茶。”
“不知秋晨兄此次前來有什麼事情?”
“找人。”
“什麼人?”寧乘風聽後顯出幾分詫異。因為近些日子,除了剛來的盧千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來客。
“一位女子。”
寧,盧兩人似乎一下子就開朗多了,猜到了,他所要找的人定是曾向兩人都提到過的那位姑娘。
“我這兒從來就沒有收留過什麼女子。”
盧千恨橫插一句:“是你曾提及的那位女子嗎,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離開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知道她在哪嗎?”
“曾有高人指點,她現在在一個多是煙雨氣候的地方。此次前來,就是趕問寧莊主,江湖中是否存在那種地方?”
寧乘風同盧千恨一塊兒很用心的想著,這一瞬間,秋晨簡直如崩潰了一樣,生怕兩人都想不到江湖上存在的那種地方。他的心依舊在很沉很沉地跳著,跳的快,跳的凶,發出那長長地歎息,也不會平穩那種心情。
“樓台。”寧乘風的一句話打破了那種沉默。
“樓台?樓台主——刑諾開。”盧千恨又說道。
寧乘風點了點頭。
“刑諾開,好象聽聞過此名字。”
想必秋晨整日的心事太重,已經記不得與刑諾開還有著那一麵之緣。寧乘風倒是記得很清楚,在他的提示之下,秋晨才恍恍惚惚有點兒印象。
秋晨謝過二位,便轉身準備離開。
“秋晨兄,為何如此急著要走,何不同我與盧千恨兄弟在此飲幾杯濁酒再走?”寧乘風很客氣的想挽留秋晨。
秋晨婉言謝絕。
盧千恨又道:“秋晨兄,既然寧莊主再三挽留,你就多呆一晚吧。”
寧乘風道:“現在你已經知道她的所在,若她真在那裏,她絕對是安全的,因為刑諾開這個人在江湖上是最講道義的。更何況,尋人也不急於一時嘛。”
秋晨見盧,寧兩人如此挽留,更何況寧乘風剛才所言甚是。所以秋晨又轉回身來,準備在這兒多留一宿。
三
一連幾日,樓台那帶都是陰雨不停。
刑諾開與韓似菲兩人的心情也如這天氣一樣沉悶。他們這幾天的對白除了吃了麼,累了麼這類勉強生硬地打著招呼外,恐怕再也沒有其它的要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