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恨俯下身去,仔細查看,細心辨認,不禁大吃一驚,因為上麵刻道:
“十二劍會怒,一劍鎖情仇。
前塵繁瑣事,卻令後人憂。
十二出凡土,官場恩怨起。
一劍落紅塵,斷情竟無敵。
——好仙絕”
盧千恨看此話後,驚的有些發呆,這幾句話仿佛變成了影象,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心道:“為何會有這幾句話出現,難道那個好仙絕早已料知有人會來這兒?十二劍會怒,一劍鎖情仇。這不是月靈山莊香上刻的嗎?十二把劍是家父所鑄,那麼一劍指的是什麼,是指我即將鑄的嗎?斷情竟無敵,斷情竟無敵……這不正是我想鑄的那把能感知人的萬般情感的劍嗎?斷情竟無敵,好,我將在這裏鑄一把斷情劍。”
齊英鳳見盧千恨在那裏呆望著,不禁問道:“盧賢侄,你怎麼了?”
盧千恨把上麵刻的字說了一遍,齊英鳳也上前去。
一切都如幻境,兩人正在揣摩著那段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孤峰突起雪山巔,古木參天四季眠。
飛雪飄落冰上走,腳印踏在雪崩前。
夕陽欲落同山齊,若到峰巔摘星顏。
仙絕可料人間事,紅塵自有斷情劍。
盧千恨依舊愁眉緊鎖,如此陡峭的峰而且還是冰築成的,怎麼才能上去哪?倘若著能上去,要是某一步失足,恐怕就會跌落下來,摔個粉身碎骨。盧千恨皺著眉頭,歎息著。
“看,腳印。”
齊英鳳看到一個冰凍的很實的腳印,腳印的大小足可以讓人的一隻腳踏在上麵,腳印的深度都可以蓋得住人的半個靴子。
“腳印,這裏有人走過。”盧千恨不由自主地驚歎道:“這肯定就是好仙絕留下的。”
“也許這個腳印就是上峰頂的玄機。”
盧千恨很肯定齊英鳳的說法,道:“從好仙絕留下的那些話來看,他定是知道會有人到這裏,取峰頂上的寒木鑄斷情劍,所以這腳印準是好仙覺留下的,幫我們去上峰頂。”
說完,盧千恨緊鎖的愁眉已被一臉的微笑所取代,他笑的自然,笑的愜意,是經過一番苦難後臉上顯現出的會心的笑。
見盧千恨笑容可掬的,齊英鳳也非常的高興,激勵地說道:“盧賢侄,想必這樣的腳印好仙絕留下了好多個,我們可以沿著這段腳印直接到達峰頂。”
盧千恨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於是便踏進了那個深深的腳窩裏,然後又運用輕功,猛地一蹬,另一隻腳又踏入了上麵的那個腳窩。齊英鳳緊隨其後,兩人步調相一致,驀地,帶給了這冰峰一陣風。
風吹動這兩人左右旁的矮小的樹木,吹落身旁的那朵朵梅花,花瓣與樹葉吹起,在半空中飄浮,眼下那雪亮的冰晶倒映著它們在空中飄飛的相。這樣的景象是在整個中原都無法尋覓的到的,即使是在月靈山莊。
山坡越來越傾斜,腳印也越來越深,所以在那陡峭的峰坡上躥動的兩人減少了恐懼與擔心。他們還是那麼輕盈地帶動著四周的空氣,使空氣形成風流,吹拂著兩旁那隻有在雪山之峰上才有的植被。
離那三株古木越來越近了,此刻兩人同時向空中一跳,在半空中翻轉一周,跳到了他們同時看到的平台上,落地之時,心又生疑。
“怎麼,怎麼這裏的地如此鬆軟?”
兩人頓時低頭定睛一看,原來這裏的冰呈顆粒狀,並且相互粘連,就像是普通的山土一樣,隻不過它們是無色的。
三株參天古木筆直的插在了這冰土之中。他們同時仰望這三株大樹,樹之高直衝雲霄。這與在峰下的感覺截然不同,樹之寬,可要五人以上才可將其圍住,這樣的古木在中原之中是無法找到的。
齊英鳳很急切地用刀向樹砍去,樹皮很脆,一下子就脫落了下來。盧千恨見其木上的條紋,果真同月靈山莊上的那三柱香一模一樣。
盧千恨興奮地說道:“山莊的香的確取材於這三株古木。”
齊英鳳問道:“盧賢侄,想好了嗎,如何用這三株木來鑄劍。”
見這三株很難劈下枝條的古木,盧千恨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道:“我見今日天色已晚,恐怕要在這逗留一夜了,想想到底該如何取材鑄劍。”
齊英鳳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二
由於月靈山莊在山間野林之中,秋晨受了重傷,頭腦很不清醒,韓似菲隻能扶著秋晨在這片叢林之間漫無頭緒地走,她隻想帶著秋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月靈山莊越遠越好,再找一個可供人休息的地方,好讓秋晨靜養。
秋晨身上的傷口流下的血浸到了韓似菲身上,見秋晨一臉的慘白,韓似菲擔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