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秋晨並不懂盧千恨的良苦用心,他不但沒有停手,反而出招更加的狠毒。
盧千恨看如此地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在秋晨迅猛攻來之時,盧千恨一手扳住了秋晨的腕,秋晨的劍瞬時滑落,另一手又將秋晨擊了出去,秋晨隻覺得一陣疼痛,倒在了地上。
舊傷尚未痊愈,又受了盧千恨一掌,秋晨此刻已是疲憊至極了,自己甚為失望,他知道自己今晚是報不了仇了。
秋晨慢慢地站了起來,依舊怒視著盧千恨,盧千恨似乎有著那世間悲喜歡憂所有的表情,以至於此刻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殺了我吧。”
盧千恨繞過秋晨,道:“我是不會殺我的兄弟的。”
也許在秋晨眼中,這是一句假惺惺的話語,但這的確是盧千恨的肺腑之言。
盧千恨沒再說什麼,秋晨也在沉默。
門“吱”的一聲響了,盧千恨推門進了屋去。
秋晨在這寧謐的夜晚,環視著四周。那不透月光的幽暗深邃的密林,似乎在阻塞著秋晨未來的方向。秋晨低頭在默默地沉思,未來到底該何去何從?
“淩大哥。”
清晨,韓似菲在睡眼惺忪時將手搭在了床上,發現秋晨已經走了,隻剩下空空的床鋪,於是急匆匆地衝了出去。隻可惜,在她的視線裏並沒有秋晨的身影。
一陣風掠過,的確有著那秋日晨曦時的一份涼意。難道秋晨隻能帶給韓似菲這一切嗎?
韓似菲並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清晨起來,韓似菲第一眼並沒有看到秋晨,她就會預感到那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盧千恨因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宿都沒有睡,的確,任何人在失去最好兄弟的那個夜晚都會無眠的。見韓似菲那失色的麵孔,盧千恨慢慢地走了過來,道:“你的淩大哥已經走了。”
“去了哪裏?”
盧千恨不語,但一臉被悵悵所包裹著。
那蒼白的麵孔猛然閃現都韓似菲的腦中,她頓時擔心起來,於是急切地問道:“淩大哥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他會去哪裏?”
透著那焦灼的神色,韓似菲險些沒有哭出來。盧千恨心不在焉地聽著韓似菲剛才所說的一切,因為他現在正在重溫昨天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此刻,韓似菲抓住了盧千恨的衣襟,問道:“你倒是說話呀!淩大哥到底去了哪裏,她是不是去尋仇去了?”
盧千恨顯得很沮喪,也很茫然,微聲對韓似菲說道:“不,他沒有去尋仇,你放心,他會回來的。”
盧千恨也許忍受著莫大的痛苦說出了這番話,因為他知道,秋晨的回來,並非要重逢於他的妻子來,而是要殺他的兄弟。
“盧大俠,你怎麼了?你顯得好沒精神呀!”
盧千恨與兄弟反目,內心之苦,無處可訴,此刻,韓似菲一聲簡短的話語,小小的詢問,叫盧千恨深感欣慰。盧千恨真想將心中的苦悶一字不落地說出來,隻可惜韓似菲已經禁受的太多了,所以盧千恨無法將秋晨要找自己報仇的事情說出來,隻能靜靜的一個人來承受。
此刻,夏橫雪也醒來了,慢慢地走到了盧千恨跟前。但一向樂觀的夏橫雪也顯出了幾分苦澀。但夏橫雪同盧千恨不同,夏橫雪是一個內心存不住事情的人,她總是會把自己的悶悶不樂痛痛快快地抖出來。
“表哥,為什麼會殺淩大俠,他出手為何那麼的酷烈?我從來沒看到他的那個樣子。”
表哥?夏橫雪所說的是刑諾開,兩人一直是表兄妹相稱,由於兩人在這一年也沒怎麼聯係,所以她並非知道刑諾開會因韓似菲有著那如此大的變化。
盧千恨看著韓似菲那尚未痊愈的臉,歎道:“刑諾開現在簡直是禽獸不如,韓姑娘的臉就是拜他所賜。”
盧千恨話音剛落,韓似菲慢慢地垂下了頭,這的確是韓似菲那傷心往事,一段自己不願再提起,再聽到的往事。
“不會的。”夏橫雪真的難以置信。
“不信你去問問韓姑娘。”
韓似菲很悲愴地點了點頭。
作為刑諾開的表妹,夏橫雪也深感歉意。輕拍著韓似菲,很溫柔地說道:“韓姑娘,真對不起,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韓似菲抬起了頭,看著夏橫雪從內心發出對自己關心的目光,她非常的感動,很輕聲地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