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我,我現在好累。”
但禍不單行,恰逢這時,隻見四個黑衣蒙麵人從空而落,出現在了兩人麵前。韓似菲驚悸一陣,心頓時揪成了一團。
盧千恨的那滿身疲憊,似乎頓時就消除了。看著那四個來客,眼中充滿了驚詫,但平息一口氣,盧千恨同他們四個一一對視,漸漸的心裏仿佛知道了他們是誰。韓似菲低著頭,膽怯地躲在了盧千恨的身後。
“沒想到,四大殺手死了一個,如今又被補上了。”
此話並非是盧千恨對殺手的諷刺,而是自己內心的悲戚,淵默,苦澀的寫照。
“少廢話,快將追命劍交出來。”
說話的是王塵,盧千恨聽的出。盧千恨叫躲在自己身後的韓似菲抬起頭,看著他們四個,又輕聲對她說道:“別害怕。”
取代寧乘風的位置,站在最前麵的那個殺手的眼睛直盯著韓似菲,韓似菲也被他那熟悉的眼神所吸引,她也不知為何,總是在瞅著那個殺手。
“韓姑娘,你看到了什麼?”
冷冷的一張麵孔,一雙寫滿仇恨的雙眼,手中緊握著那把滿是殺氣的劍。一陣風吹來,卷起了地上的塵沙,吹動了他的衣襟,吹散了他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他半個眼睛。
沒錯,站在最前麵的那個殺手就是秋晨,沒有第二個人會有那種眼神,冷漠裏卻蘊藏了千萬種情感。
韓似菲驚訝,為何秋晨要打扮成那個樣子,為何秋晨要麵帶紗布,遮擋著自己。
“淩大哥。”
韓似菲脫口而出,這是一位妻子對丈夫的呼喚,僅三個字卻包含著千言萬語,秋晨是聽得懂的。
秋晨似乎不敢麵對韓似菲,他的目光轉到了盧千恨身上。盧千恨緩緩地走上前去。走到了離秋晨隻一丈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恰好就是拔出劍就能殺人的最佳距離。
“秋晨兄弟,為了報仇,你情願這一生都躲在這黑紗之後,隱藏著自己,出賣自己的靈魂嗎?”
“你不用教訓我,我有我作殺手的理由。”
看著自己至好的兄弟成為殺手,盧千恨心如刀割。因為盧千恨曾親眼目睹了一位有情的殺手——寧乘風的痛苦。那一種痛苦看著就叫人心酸,更何況是自己的親身感受。
殺手的結果,隻有死亡。
“你今日來為何沒拿斷情劍?”
“因為斷情劍是用來殺你的。”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完成主人吩咐我的任務,奪得你的追命劍。”
“主人?你說誰配做你慕容秋晨的主人?”
“不要廢話了,出招吧!”
盧千恨表情之嚴肅,神色之無奈,道:“秋晨兄弟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倘若你真的恨透了我們盧家,我願意現在就被你一劍殺死。”
秋晨並沒有理會,而是抽出了劍,說道:“我今天來不是要你的命,隻是要你手中的劍。”
說著,秋晨與那三個殺手;一同上前,劍芒在半空中長閃不斷,光芒的微弱,代表了一種人的卑微。秋晨手下毫不留情,他作殺手,並非想真的成為殺手,而是想將自己變的更加的無情。
韓似菲聽到了剛才秋晨同盧千恨的對話,心中不解,但很失落。也許這一切都要待雙方打完了再從長計議。
盧千恨一劍劃過,韓似菲狠狠地替秋晨捏了一把冷汗。秋晨一劍飛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韓似菲對盧千恨擔心不已。
當盧千恨懸空轉身之際,他隻覺得腦中一暈,也許是毒性又發作了,頓時他跌落在地上。秋晨趕忙上前,用劍逼著盧千恨,說道:“快把劍交出來吧。”
“倘若不交呢?”
“那我可要提前報仇了。”
好無情的言語,難道秋晨此刻真的能夠一劍殺了盧千恨嗎?
這時,韓似菲也走上前來,一臉憂悒地看著秋晨,秋晨也含情脈脈地看著韓似菲,似乎有著那太多的話想要去說,但現在卻還不是說的時候。
盧千恨此刻毒性大發,滿臉的紫青,瞬時,盧千恨隻覺得渾身上下真氣逆轉,一時間叫他喘不過氣來。
看到盧千恨這難堪的臉色,痛苦的樣子,兩人都倍感詫異。秋晨依舊用劍逼著盧千恨,心道:“他到底怎麼了?”
“盧大俠,你怎麼了?”
韓似菲目光移到躺在地上的盧千恨的身上,眼神裏布滿了擔心與疑慮,然後看秋晨依舊沒有放下劍,苦苦哀求道:“淩大哥,盧大俠都這樣了,你就不要再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