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另一頭二叔公家也在施粥的結果,自然這裏會水泄不通。
那些渾水摸魚的人最是沉不住氣,劍這裏還未開始,居然大聲說道:“怎麼還不開始,不想施粥就別做樣子。”
三人成虎,場麵頓時亂了起來,眼看周老五等人就要壓製不住了。
周德站在簡易的灶台之上,對著四周大聲吼道:“安靜。”聲音不怒自威,倒是有些用處,場麵安靜下來。
他繼續說道:“我隻是想盡一份心,畢竟這裏乃是周某人的家鄉,但我這是做善事不是冤大頭,爾等想要渾水摸魚的盡早離去。”
人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有一批人拿著碗離開,但大部分都還是想要渾水摸魚。
周德麵色陰沉下來,從簡易灶台之下抓起兩把土木灰,甩去熱騰騰的粥鍋之中,而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對著一旁的家仆吩咐道:“繼續施粥。”
那仆人詢問道:“還是這一鍋嗎?”
周德低聲喝道:“難道我的話這般難懂?”
仆人不敢再有疑問,盡職盡責的施粥起來。
周德動作絲毫的沒有掩飾,因此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那些想要混水摸魚的人立刻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隊伍“什麼玩意兒,不想施粥就直說。”
但那些真正的災民卻是留了下來。
周老五跟在周德的身側,始終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又不敢詢問。
一旁的阿福是在看不下去了,笑著說道:“老五別想了,就你這腦袋是想不出結果的,還是我告訴你吧!”
老五急切的說道:“好阿,那你快說阿。”頗為急不可耐。
周福看著他這般模樣,雖沒有推脫,但輕言慢語的說道:“那些人都是愛站便宜的人,但卻不會吃已經髒了的粥,但那些真正的災民恐怕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卻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而後他看著一旁的老五說道:“這樣你明白了嗎?”
一旁的周老五若有所思,轉而詢問道:“那老爺為何生氣。”
對於周老五的腦子,周福從來不抱什麼希望,但他卻沒有想到是這般,因此有些氣結,而後便轉頭快步離開了。
身後周老五追上前去,不停的問道:“小管家,為師為何,你說阿。”
一個早晨周府附在忙碌著,除卻老爺周德還有嬰兒狀態的周易,便沒有一個清閑的人,甚至連吃飯都是一批一批的換著來的。
吃過早飯,周德在書房之中看一會兒賬簿,而後想起外麵的施粥情況,因此他伸了一個懶腰,向著屋外走去。
不知何時,老管家也綴在身後,周德沒有絲毫遲疑,顯然二人時常如此。
周德來到屋外,看著施粥還在持續,隻不過基本都是災民,即便有幾個臉皮厚的,也無傷大雅。
他不由的滿意點了點頭,就在他欲要從新進入宅子之時。
從一側衝出了一個婦人,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突然他婦人跪倒在周德的麵前,不停的磕著頭。
周德見此,不由皺起了眉頭,詢問道:“你這婦人為何跪在我麵前,不去領粥?”
那婦人抬起頭來,忐忑的說道:“希望老爺能夠收留我們母女,我知曉老爺是好人,若老爺不收留我們,我們母女必死無疑。”
可能因為天氣的緣故,這婦人有些語無倫次。
周德打量著眼前的婦人,麵帶菜色,這等天氣隻是穿著兩件單薄的衣衫,嘴巴已經凍的烏青。但懷中的嬰兒倒是被保護的很好,沒有受到一絲的冷風的威脅。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但那是對於敵人還有男子,但眼前這是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他動了惻隱之心,但奈何周圍幾百雙眼睛盯著,若是他開了這樣一個口子,便不好收場了。
但若是不收留她們二人,必然熬不過今晚。周德思量起來,就在他抉擇兩難之時,婦人懷中的嬰兒可能是因為不適應現在的狀態動了動。
他目光一閃,詢問道:“你這孩子多大了?”
他婦人很是忐忑,生怕他拒絕,因此老實的回答道:“回貴人的話,我女兒才生下來三個月。”
“這就好辦了,可以說是緣分,”周德想道,而後對著婦人說道:“我周府小少爺還小,缺少一個奶媽,你能做嗎?”
而後盯著這婦人。
這婦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再度磕一個頭道:“自然可以,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周德對著身後的老管家吩咐道:“老周,帶她去收拾一下,而後看又沒有疾病?”
“好的老爺,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