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珂大驚,房頂上的任飛立刻把瓦片放好,伏在瓦片上一動不動。隨後紫珂扶起軟癱在梳妝台上的妙香,將她放在床上。同時手指在她的腰間一戳,妙香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正聽見敲門聲和安廉越來越急的聲音:“妙香,快開門。”
妙香猶自莫名其妙,她本能地應了一聲:“來了。”
安廉聽到妙香的聲音,總算放下心來,他臨睡前總是不放心,還是決定專門來看一看這裏的守衛是否萬無一失。妙香從床上下地,攏了攏頭發,低聲說:“我剛才一定是睡著了。”邊說邊走過去打開門。
一臉虯髯的安廉把頭探進來,左右看了看,見紫珂垂頭坐在床邊,麵無表情。他朝妙香使了個眼色,大聲說:“好好照看著姑娘,出了什麼差錯我可繞不了你。”說完,安廉在妙香豐腴的屁股上使勁捏了一把。
妙香哎呦一聲,朝安廉拋了個媚眼:“你這個死鬼。”
安廉哈哈一笑,轉身離開。妙香拴上門,拿手絹捂住嘴:“剛才我怎麼就睡著了呢,我記得我明明在梳頭。”
紫珂站起來,朝她慢慢走過去,低聲說:“我來告訴你,剛才你是怎麼上床睡著的。”說完,紫珂的一隻手搭向妙香的肩膀。妙香正驚愕間,人已經軟軟地癱下去,麵上還帶著不相信的表情。紫珂伸出去的那隻手帶著勁風,剛觸及到妙香的肩膀時,手掌一翻,掌緣劈向妙香頸部,阻斷了血液向大腦的流動,妙香就暈了過去。
任飛一直在房頂上聽著下麵的動靜,聽到安廉離開,紫珂出手,他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瓦片再次揭開。紫珂解下妙香的腰帶,往上一揮,腰帶灌注了真力,像一條棍子一樣穿過房頂的洞,任飛拉住腰帶的另外一頭,用力一提,紫珂就像一隻大鳥一樣淩空飛起,從那洞裏鑽了出來。
隨後紫珂伏在大黑的背上,悄沒聲地融入到了夜空中。任飛則故技重施,放藥迷住下風處侍衛的眼睛,施展輕功,溜出了副統領府邸。
等到任飛趕回眾人在安澤城內落腳的客棧時,紫珂已經在任飛的房子裏了。任飛剛一進門,紫珂迎了上去,在他的腦門上狠狠敲了一個暴栗。正在這個時候,貝淩、西門康和孫三推門而入。任飛立刻像來了救兵一樣,丟開紫珂,拉著貝淩,指著自己的額頭,愁眉苦臉地說:“神醫,快給我弄點藥,我這頭都要被紫珂給敲成兩半了。”
紫珂氣呼呼地說:“你竟敢為了兩千金幣把我賣了,我不把你的頭敲成癩蛤蟆,我就跟你沒完。”
孫三和西門康麵帶著壓抑不住的笑容,坐在角落裏麵,幸災樂禍地看著任飛。任飛摸摸自己的額頭:“我的大小姐,那不是為了賺點錢,好讓咱們路上走的舒坦點嗎?再說了,你這不是回來了嗎?我任飛算無遺策,既然能把你送進統領府,那自然也能把你平安帶出統領府。念在你功勞最大,我把我的那份金幣分一點給你,好嗎?”
紫珂眼珠一轉:“那要把你的分一半給我。”
“什麼,你殺了我吧,你這個奸商、吸血鬼!”任飛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旁邊的孫三和西門康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連素來神情冷漠的貝淩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紫珂撲哧笑出聲來。
在笑聲中,眾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任飛眼珠一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他歡呼一聲:“兄弟們,紙醉金迷的時間到了。走吧,我們去魅宮好好放鬆下。”
紫珂:“我也去。”
“喂,那裏可是男人的天堂,你去幹嗎?”任飛上下打量著紫珂。
紫珂:“不行,憑什麼靠出賣我賺的金幣拿去用的時候就沒我的份了?”
“別說出賣這兩個字好不好?明明隻是借你的人一用,有借有還,你毫發無損,還有飛來橫財。這生意多好啊,如果有人懸賞捉拿我,我也會把我的身體借給你用用,讓你換點錢花花。”
“呸,你的身體,倒貼都沒人要,”紫珂本來想板起臉,但是看著任飛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反正要麼帶我去,要麼把你的那份金幣分一半給我,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