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抱起地上的少女,朝石梯走去。
辛如鬆終於脫離了那個令她此生永遠無法忘記的噩夢。
幾人出了地牢,園子裏麵已然恢複了安靜,地上四處橫著人的屍體,血腥之氣四漫。已經有一人黑衣人等在園子裏,見他們出來,便上前一步道,“ 少主,可救著幫主了?”
“恩,五叔,這是怎麼回事啊,各位前輩兄弟們沒事吧?”那少主皺眉問道。
“少主放心,這些月教子弟都是些草包,大部分都不抵抗,就任她們走了,讓她們去給月霸天報信,氣死那老賊。剩下那些都一一解決了”,五叔道, 繼而疑惑的看著少主手裏抱著的人。
“還有一個在我房裏,是月霸天的大弟子,我將她迷倒後綁在椅子上麵了,爹看到沒”,說話的是那女子。
“ 恩,我已經派人在那裏守著,請少主吩咐如何處置”,五叔道。
“這個五叔決定吧。恐怕月霸天已經得了消息了,我們馬上撤走”,少主說完便率先出了月教,其他幾人跟在後麵,那五叔則拉著那女子手臂道,“珠兒,少主手裏抱的是何人?”
“爹,我也不知道,剛才在地牢之中,少主看到了她就叫她什麼鬆兒,也許是以前認識的人吧”,珠兒道。
“恩,你先趕上少主,我隨後就到”,五叔道。
珠兒點了一下頭,便快步趕上去。
此時,天還未亮,但是暮色正將褪去了。出了月教,這些人便快速下山,山下已經有人等候,換了衣服,上了馬,一對人疾馳而去。不久,山上又下來幾個人,也是馳馬而去。
鎮上,一座普通的宅子,不像是大戶人家,顯然也不是官老爺的府邸,矗立在南邊。朱漆的大門上寫著薛府二字。最近這裏進進出出的人突然多起來,而且都很奇怪,男子居多,其中又是中年人居多,不像是家丁。這個宅子並不是突然出現的,它在那裏已經很多年了。
這天傍晚,一輛寬大的馬車停在了宅子前麵。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子,竟然是那個珠兒,她下了馬車也不走開,站在一邊,拉起馬車的門簾子,讓裏麵的人方便出來。其後下來的是那少主,手裏還抱著辛如鬆,神情焦急,接著又下來幾個中年漢子,攙扶著骨瘦如柴神情迷茫的幫主。
立即有幾個人從宅子裏麵迎了出來,馬車上下來的一行人匆匆走了進去。
“郎中請了嗎?”少主邊走邊問身邊的人道。
“少主放心,屬下已經給幫主請了這城裏最好的幾個郎中”,緊跟在少主邊上引路的人答道。
“把幫主帶到他的房裏,趕緊讓郎中們給他看一下,另外再請一個到我房裏來”,少主道。
“是”那人應道。
穿過大院,進了前廳,少主回了自己房間,珠兒緊隨其後,而幫主則被攙扶往另一房。
話說少主這邊,已經進了屋,他將辛如鬆放置在他的床上,無限愛憐的看著昏迷中的她。
“珠兒,你去看看郎中請過來沒”,少主吩咐道。
“是”,珠兒答應著便退了出去。
房裏隻剩下少主與床上躺著的辛如鬆。“鬆兒,你要快快好起來啊”,少主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輕輕磨蹭著,神情憂慮,他一麵擔心床上躺著的人兒,一麵又掛念著自己的爹,本應該先去看看爹,無奈又惦記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