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了兩聲,抓準時機:“傳言不可盡信,那公主的意思是有部分可信咯?冒昧的提醒公主一句,即便是準駙馬最後也未必是駙馬!”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看來本宮今日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本宮的厲害了,本宮的駙馬你也敢打主意?”
看著她氣得幾乎變形的臉,我有些害怕了,真是不該呈口舌之快的。明明已經過了少年的時間,卻依舊還是少年心性,其結果就是我的雙手被擺成一個‘一’字綁在刑架上。
刑室中央擺了個大火盆,八月的酷暑加上這麼一大盆火,讓本來就熱得可以的我直接汗如雨下,此時此刻這種酷暑堪比刑法。
我腳尖著地的半掛在刑架之上,勉強支撐著身子,小腿卻已經酸到不行了。臉上的汗珠不斷的滲出,漸漸融合之後從臉上滑落,眼睛被汗水濡濕得無法睜開,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清晰可感。
我默數著抽到我身上的九十九鞭子,也可能比九十九多,畢竟我被抽暈過去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抱著鞭屍的態度再加上幾鞭子我就不得而知了。先開始我還配合著撕心裂肺的叫喚了幾聲,到五六十鞭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力氣再叫喚了,再後來,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不出來你還硬得很啊,竟然不喊出來了?”公主順手給我潑了一盆茶水,本來被汗水打濕無法睜開的眼睛此刻更加睜不開了。
我哪裏是硬氣,隻是疼痛加疲累讓我開不了口罷了。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牢房之中了,身側的柔月隻是看著我不住的流淚,手慌亂之下不知道放倒哪裏才不會傷到我。
“別哭、、別哭了。”我舔了舔自己幹燥開裂的嘴唇,這場景比我在淩國蹲大牢的時候還要淒慘幾分呢。
我像一具死屍一般的躺倒在蓬亂的雜草上,周圍全是黴味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柔月,幫我、、、幫我把粘在傷口上的衣物撕、、、撕下來。”
一句話被我拆分成幾段,好在順利說完了。
柔月帶著哭腔道:“這、、、這怎麼可以,你會痛死的。”
是會很痛吧,在這個沒有麻藥的地方,可是能怎麼辦?不把那些破掉的衣裳同我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分開,我不知道等它們完全粘連的時候該怎麼辦了?
柔月還是有些畏手畏腳,未免我叫的太淒慘,她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塞在我的嘴裏,好叫我別咬著舌頭。
身上皮肉撕裂的疼痛不斷傳來,因著柔月的手法太輕,這種疼痛總是慢慢升級最後慢慢平複,反反複複終是讓我受不住暈了過去。
“沒事了,我來救你了。”渾渾噩噩之時卻見自己躺在他的懷裏,身上的疼痛也不似開始的時候那般清晰。
我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卻觸及到他身上冰涼的鎧甲,冰涼的觸感讓我下意識的收回了手。“你終於來了嗎?”
“是,我說過我一定會救你的。”
“嗯。”我閉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淚珠滑落:“我答應過你,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