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伸手一拉便將一臂距離之外的我拉入他的懷裏、不均勻的氣息瞬間在我的頭頂彌漫開來,低沉的聲音如濃厚的酒香一樣讓人迷醉,“你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打破我所有的偽裝,讓我原形畢露。不見你的時候我還可以假裝一下,可是見了你、、、”
他伸手將我摟的更緊,深深的歎了口氣:“林越真是越發的多管閑事了,我一會讓他送你回去,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輕輕的回擁著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的身子瞬間僵住,手慢慢從我的肩膀上滑落,聲音有些顫抖,“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用那種解毒方法的,我累了,你走吧。”
恰如一盆冰涼刺骨的湖水從頭澆到尾一般,我呆愣的立在原地,“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沒那麼偉大,不會犧牲自己的小命去救別人的。”
他沒在回話,隻是片刻的時間,我的肩頭傳來一陣沉重的壓力,他似乎暈倒了。我的心一沉,慌亂間一時手足無措隻得將門外的林越叫了進來。
“你果然在這裏?”
我一邊支撐著璿暉即將倒下的身子,背後的門似是被人大力踹開一般,木門相撞的聲音稍顯沉悶。夜已深了,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踹景軒的門?
我的好奇沒有持續幾秒鍾,姚文玉那熟悉的刺耳聲音便迫不及待的鑽進我的耳朵裏。現下這情景,顯然我沒有功夫理她。“林越,還不過來幫忙?”
我有些脫力了,早知道晚上就不喝那些酒了,現在身上總還有些喝酒的後勁,腿腳有些無力。林越似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急匆匆的從另一麵將璿暉扶了起來,動作小心謹慎,直到將璿暉放在床上才舒了一口氣。
“他又暈了,你去找太醫瞧瞧,我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我側身坐在他的床前,頭也不回的吩咐了林越一句。
“你幹什麼?”許久的沉默讓我險些忘記房間裏除了林越之外還闖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姚文玉大力的拉開我握著璿暉右手的手指,力氣大的驚人。因為醉酒的緣故我險些被她摔在了地上。
她的臉越發的青黑了,憤恨的臉麵有些抽搐的表現。“你真是不知廉恥,一個女孩子家深更半夜闖入男人的房間裏,你、、、”
“在不知道廉恥也不如你,和你比起來我甘拜下風。”我本就對她不爽,怨憤之氣鬱積到一定的程度終是會爆發的。但是轉身看見床上的璿暉時,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拽著姚文玉出了景軒。
“你幹什麼?想殺人滅口啊?”她一路掙紮,說話的聲音越發的洪亮。我被她激得無奈,直接從她懷裏掏出塊絲帕塞住了她的嘴巴,耳朵終是得到片刻的安寧。
後花園的湖心亭裏,我將她扔在長廊座椅上。漆黑的冬夜隻有亭子的飛簷上掛著幾盞燭光微弱的燈籠,四處霧氣彌漫,襲在臉上卻讓人覺得極其森寒。
“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會想著殺人滅口什麼的?”我翹起眉頭與她對視,她冒名頂替嫁給璿暉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她算賬,她倒是真不會收斂,到現在還這樣囂張。真不知道李月華給了她多少保證,才讓她這般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