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本村男子可以夜這本村女子,對於允許外村男子夜這的村落,如果某男體力夠的話,甚至可以翻山越嶺去別的村子裏夜這。因應這種情況,一些村子還會在家裏的桌上、門邊放些吃的東西,如水和飯團,讓來夜這的男子補充體力好辦事。
如果生了孩子,女方可以隨意指定父親,按照日本傳統的村落觀念,孩子實際上算是全村的孩子,所以對於孩子究竟是不是某男的骨血,兩個家庭通常來說並不在意。女方指定孩子父親的同時基本也就是在找夫婿,所以女方一般會找個自認合適的,而男方一般也不會拒絕,大概也不擔心帽子變綠。
這個消息來得是如此突兀,如此怪異!有人堅決不信,認為是托詞,“大明禮儀之邦,這位東門公子聽說更是一位理學大師的後人,怎麼會去幹這種舊俗鄙行?”
但今井家一個年輕人的兩句話卻讓大家信了:“這位東門公子如果要去見鬆浦大人,有必要偷偷摸摸麼?我看這件事是真的,別忘了,聽說他才二十歲!”
眾人被他說服之後,整個平戶暗地裏就忽然熱鬧了起來!所有想打東門慶主意的人都在日落之前渡海跑到鬆浦半島的各個村子去準備。
對於這些,東門慶竟不知道!他生意上把屬下的口約束得甚緊,但在私事上卻不怎麼在意,昨天偶爾從次夫口中聽說夜這的習俗後心癢難搔,就決定第二天晚上去試一試,然後就讓李成泰、次夫等去安排小船——他也沒將之當作一件大事,更沒想到自己的私行為會給外界帶來什麼影響。
這天日落後不久,東門慶、池正南、次夫、李成泰和布拉帕五人偷偷摸出平戶市區,找到他們藏好的小船蕩槳出海,次夫喝了酒,槳也蕩不好,甚至弄得差點翻船,東門慶大怒,把他打到一邊,接過槳和李成泰一起蕩了起來,一邊罵道:“看你這個樣子,待會去到那邊哪裏還有力氣夜這?”
次夫嘟嘴道:“我都有錢了,還幹什麼夜這?平戶的女人多了去!”
原來他是賭錢輸了個精光,褲襠裏又難受,沒錢去嫖,這才想起去夜這,剛好池正南、布拉帕也把錢花得差不多了,池正南聽說次夫要去夜這也就想跟著去,布拉帕問起夜這的來由,兩人向他解釋之時被東門慶聽見,這才有了這晚的行程。夜這之俗對東門慶來說極新鮮,次夫卻覺得沒什麼,若有錢在平戶消費,可比大老遠跑去夜這方便多了。
東門慶眉頭一皺,道:“你怎麼又有錢的?”
次夫道:“昨天你給的。”
東門慶一呆,怒道:“我給你的錢,不是買了這艘船了嗎?好小子!你竟然貪汙!”
次夫嘟噥著嘴道:“我沒貪汙,你說買船剩下的錢給我的!”
東門慶道:“就算有剩,那能剩下多少?最多夠你買幾壺酒,哪裏夠你去嫖?”
“我也不知道啊。”次夫迷迷糊糊道:“我是去酒館買了壺酒喝,然後就沒剩多少了。喝著喝著,有人坐在我對麵,請我喝酒,然後我好像有些醉了,從酒館裏出來往口袋裏一摸,錢卻變多了!”
東門慶一怔,已明其理,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把我給賣了?”
次夫愕然道:“賣了?什麼意思?”
東門慶啪的一聲,打了他的腦袋一下,道:“這次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以後啊,什麼事情都不能和你說了!”
不久已到彼岸,命人先檢查刀劍,見池正南在胯下亂摸,問道:“你幹什麼?”
池正南道:“檢查刀劍啊!”
東門慶笑罵道:“我讓你檢查真的刀劍,不是比喻。”
池正南道:“是去夜這,又不是去打仗,檢查真刀劍幹什麼?”
東門慶道:“岸上……嗯,算了,以咱們現在的處境,保護網多著呢,應該沒事。”
這才靠岸,把船拖到一邊,池正南對這一帶不熟,東門慶便問次夫該去哪裏夜這,李成泰忽指著前麵數步道:“總舶主,那裏好像有燈光。”
眾人小心地靠近,伏在草叢中張望,隻見那燈光卻是好幾個燈籠,燈籠下掛著幾塊木牌,每塊木牌都畫著些箭頭,指著一個方向,寫道:“某某村。”
東門慶嘖嘖稱讚道:“日本人做事真仔細啊!不但有路牌!居然還設了燈籠,想是怕過路人夜裏迷路!”
池正南側頭想了一下,一時卻想不出九州有這等習俗。李成泰便問東門慶要去哪個村莊,東門慶見其中一塊牌上沒個村字,隻有“有女”二字,笑道:“這個村子既然號稱有女,想必有好女孩子,就去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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