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然接下來臥床的一天沒有看到韓子銘,不是韓子銘不想來,是韓家老爺子呼喚他回家,商量相親的事。韓子銘走過場地跟相親對象們吃了個飯,聊了個天,“看上哪個了?”韓母迫切地問。
“媽,該走的過場我都走了,台麵給夠了啊。”
“你個混蛋。”韓家老爺子一頓大罵,“你看看你表哥。”
韓父嘴裏的“表哥”實際上就是衝著任澤遠一頓牢騷的石崢,石崢的母親和韓子銘的母親是姐妹。韓子銘心裏冷笑,就石崢那樣會乖乖就擒?肯定家裏不倒,外麵飄飄。我韓子銘是那樣的人嗎?(林姿:你不是嗎?韓子銘:林姿你怎麼總跟我作對。我以前可能是,但是遇見我的寶貝然然了,我就浪子回頭了。林姿:呸。)
韓子銘和韓父理論了一番,然後被關進了小黑屋麵壁,理由是說話語氣不對。被禁足的韓子銘心裏大罵,老頭啊老頭,你不能見你連襟有兒媳婦了就硬逼著給我一個老婆啊。韓子銘現在是不敢告訴老頭自己有心尖尖了,生怕他打草驚蛇,把自己的心頭肉嚇跑。
段奕然上班前把養了8年的長發剪短了,隻到肩。站在鏡子前看著有些零碎的頭發,段奕然握拳鼓氣,“段奕然,有些人是錯誤的,錯過就錯吧。段奕然,加油!段奕然,從頭開始!”
“我去,你剪頭發了?”陳玲拽著段奕然吼到。
“你幹嘛大驚小怪的。不好看嗎?很多人都說我剪了頭發更有味道。”
陳玲將手搭在段奕然的肩上,意味深長的說,“然然,不管男人怎麼對你,你都不能折磨自己。”
段奕然,“…”
回到座位上的陳玲有些坐立不住,給杜憲發開了短信,“你倆又吵架了?”
“沒有啊,這兩天挺融洽,怎麼了?”
“她把頭發剪了。”
“靠!”
段奕然下班的時候,很意外地見到了杜憲。陳玲很狗腿的拉著段奕然跑向杜憲。段奕然被陳玲拉扯地有些生氣,大聲說,“陳玲,你怎麼比我還激動。”陳玲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段奕然,我怕你受委屈,你稍微心裏不好受我就告訴杜憲,為了你我容易嗎?你個沒良心的!”
得,又一個高帽,段奕然心裏無奈地想到,這陳玲和杜憲可都是夠閑的,這麼愛管自己的事。
杜憲吊兒郎當地走近兩人,“陳玲說的對,你個沒良心的。我說段奕然,你是腦子抽風了嗎,剪這麼醜的一個頭。”
段奕然不理杜憲,扭頭對陳玲說,“玲兒啊,你為我做的我都在心裏一筆一筆地記著。等你有男朋友了,我也會這樣對—你-好的。”說著不回頭地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
陳玲本以為段奕然是在反思自己和表達感激之情,聽到最後才發覺這姑娘在反話正說。“杜憲,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叫段奕然!”陳玲腮幫子氣鼓鼓地說。
杜憲撓撓頭,叼著煙,“別搭理她,狗脾氣。過後請你吃飯。”
陳玲看著杜憲一路小跑去追段奕然,一路追一路被虐待,心裏覺著那個畫麵既搞笑又紮眼。
“段奕然,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想辦法讓自己變醜,好讓韓子銘放棄你啊。”
段奕然猛的收住腳步,兩眼蹬得巨大無比,“杜憲,你說什麼。”
杜憲看段奕然反應這麼大,以為自己說中了,於是語重心長地繼續說,“子銘認準的事,是要一杆子打到底的。雖說你把自己弄醜子銘看了肯定心裏膈應,但是他那麼聰明會猜不出來你怎麼想的?你越抵觸,他越上勁。所以你就別瞎折騰了,這人還不錯,皮相好,家境好,看得出對你也認真。”
杜憲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段奕然拿起是手裏的包就衝杜憲打過去,“杜憲,我讓你胡說八道。你再說我醜,你再說!”
杜憲被段奕然打地四處亂竄,“然然啊,你不醜,現在越看越覺著你像高圓圓。真漂清啊,這頭發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