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羽看也沒看他，半刻像是很無奈地冷冷拋出一句。
“在內室等你呢！”
內室？龍清越眸子的神情變換了幾種神情。
“你們在這裏玩吧。”施施然地向內室走去。
林清對著龍清越的背影瞪了一眼，想到剛才答應給他和羽翼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知為什麼有點後悔。
花惜羽所說的內室其實就是從起居室以紗簾隔出一個小空間，居中擺放著一張長幾，幾兩邊放著厚厚的坐墊，一邊的角落裏著正開著一大簇紅牡丹。此時已是掌燈時分，紗簾內外都掌著幾盞燈，燈火化出朦朧的光暈，使飄滿了牡丹花香的室內溫暖、恬靜。
“天香夜染衣，國色朝酣酒！”龍清越站在牡丹花前由衷讚道。
“龍公子也喜歡牡丹嗎？”隨著聲音羽翼姍姍而來。懷裏抱著個盒子。
龍清越轉身望去，羽翼依然是一身發舊的白衣，淡笑如初，安靜的氣質似皎皎明月，生動卻又寧心。
“相比之下，清越更喜歡羽翼姑娘多一些。”龍清越雖說的不怎麼中聽，態度卻是極是認真有禮。
“哦？”羽翼來到案幾前，俯身放下懷裏的盒子，側臉望來，“不知道龍公子所說的喜歡多一些是多少呢？”坐下，肘支著幾，手托著臉，另一手隨意放在盒子上，笑意盈盈。
龍清越笑意深了幾許。
“我以為經過昨晚羽翼姑娘明白了呢，看來是清越不好，還沒做到羽翼姑娘明白……”移步過來一展衣衫下擺坐在了對麵，伸手握上羽翼放在盒子上的手，青蔥玉指，別是一般感受，“……不過無妨，我們來日方長……”
“是啊，也不急於一時。琉璃，給龍公子上茶。”清朗的聲音提高了，也收回了手。
龍清越笑意不減，興致悠然。
不時琉璃端著茶上來，擺好，施了一禮，退下。
龍清越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從琉璃進來目光就一直在琉璃身上，直到退下去。先前沒太仔細打量，這回看了心裏不覺一動，這個琉璃相貌平平，身材卻是有著幾分撩人。端起茶盞淺淺品了品，放下。
“聽林清說，羽翼姑娘府裏就他一個下人，羽翼姑娘若想找丫頭，改日清越帶過來幾個叫姑娘挑選，保證個個都是機靈懂事的。”
“多謝龍公子，可羽翼不喜歡丫頭。”說著一挑眉，很邪氣地道，“羽翼喜歡男孩。”
龍清越這次可真是驚愣住了，半刻哈哈大笑。
“羽翼姑娘性情率真可愛！清越喜歡！”
羽翼看了他一眼，沒接口，將盒子推了過去。
“羽翼今日請龍公子過來一來答謝龍公子昨晚的相助，二來，有件事想請龍公子幫忙。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龍清越看看羽翼，又看看盒子，在羽翼的示意下打開，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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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夜染衣，國色朝酣酒出處：唐朝時期，唐文宗李昂在程修己的陪同下到禦花園裏賞花，園內百花齊放，姹紫嫣紅，爭奇鬥豔。文宗十分欣賞牡丹花王，就問程修己都城傳唱的牡丹詩。程修己回答說中書舍人李正封的詩：“天香夜染衣，國色朝酣酒。”文宗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