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你看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娘親。”
“那是彩虹。”一邊的父親說話了。
“彩虹,我看到彩虹了!”一個小豆丁般的小女孩跳了起來,對著彩虹招手。
“嗬嗬,我們的孩子多聰明……”娘親幸福地笑著。
“哈哈,我們的羽翼長大了一定又聰明又美麗……哈哈!”父親爽朗的笑著。
小女孩轉過頭來,稚氣地細聲細氣道。
“父親,娘親,羽翼長大了要帶你們飛到彩虹上去……”
……
……這是什麼?這是些什麼人?他們在看什麼!
隻看到大片的血紅渲染了一切,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女孩純淨的大眼裝滿了驚恐,父親呢?娘親呢?隻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向她衝來,揮著利刃大喊道。
“明月珠在哪裏!在哪裏!”
大片的血包裹上了身體,像火一樣炙烤著她,讓她喘不上氣來,她掙紮著,可沉重連手指都動不了。
父親,娘親,救救羽翼……羽翼好怕……
報仇!羽翼,報仇!報仇!給我們報仇啊——
無數的手向她伸來,抓來……無數的血臉向她壓來,逼來……
不!
不!
……
“……不!”羽翼撕裂地大叫一聲忽地坐起,滿頭全是冷汗!定定神,試了試頭上的汗,忽聽到外麵傳來一縷淡淡的簫聲,嗯?誰在吹簫?禁不住起身向外走去。
外麵月光皎潔,夜涼如水,簫聲聽上去更為惆悵,羽翼推開大門看到了吹簫的人。
不過二十歲的男子,側身立在對麵的牆下,長發傾瀉,雙手拿著一支洞簫,洞簫帶的紅色穗子直垂到地上,跟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衫隨著夜風微微飄動,看上去整個人好像溶進簫音中,羽翼望著,漸漸的也感到周圍的景色不見了,隻剩下了這個吹簫的人。
一曲終了,羽翼輕輕念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公子吹得真好,第一次聽到以洞簫吹奏蘇老這首‘蝶戀花’呢。”
那男子轉過身來,羽翼微微一怔,並非對方長得有多清雅,而是此人帶著揮之不去的媚俗之氣,很難相信剛才那首曲子是他吹奏的。不過這媚俗之氣卻也叫羽翼莫名地心底一鬆,還有著一點淡淡的親切,很奇怪的感覺。
“在下簫白,打攪姑娘了。”來的正是簫白,深深地對羽翼施了一禮。
羽翼也不還禮,似笑非笑地道。
“無妨,公子請便就是。”轉身就要回去。
“請姑娘留步。”
“公子有什麼事嗎?”
簫白從懷中取出一張帖子恭敬遞上。
“還請姑娘莫要推辭。”
羽翼接過來看了一下是張請帖,邀請自己明日遊桃花河的。
“難不成公子這首曲子專為我吹的?”羽翼揮揮手中的帖子。
簫白微微笑了。
“姑娘明日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哦?看樣子你很肯定我明日一定會去了?”
簫白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