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簫白揮揮手中的洞簫,故作自信滿滿的樣子,很孩子氣似的。
夏風和藹,楊柳依依,桃花河在陽光下猶如一條迎風飄揚的白練一般,波光鱗鱗閃爍著無數的星點。上麵遊船如梭,船上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除了多數的風月場地的花船外,還有一些有錢人家的家船出遊,情景極是熱鬧。
簫白雇傭的花船不大,很是小巧,此時正與紅塵、小桑坐在船艙等候羽翼。
“她真的能來嗎?”紅塵有些擔心,昨晚簫白回來跟她說了感到很不可能,簫白的簫聲確實很美,不然也不會在望月樓呆了這麼多年,可……
“我相信簫白哥哥。”小桑道.
他剛吃了藥身體好些,不過還是很虛弱,能坐到這裏完全是因為簫白和他談了一番話。簫白對他說,紅塵能撐到現在是因為有他這麼個弟弟,如果他這個弟弟不在了,紅塵會立刻倒下,所以無論以什麼方式他都要活下去。
他是個懂事的孩子,簫白說完也就明白了,不為自己,隻為姐姐這麼多年對他的付出,他也應該為姐姐做點什麼了,那就是活著,因此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並沒有抵觸,隻是有點緊張。
簫白看著小桑穿著裁的合體的衣衫,單薄的背影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酸楚,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當年的情景,那時自己好像也是這麼大,走向客人的房間,害怕、恐懼、但還掙紮著一絲希望,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永遠的無望……看來小桑比自己幸運。說起來隻見過羽翼兩麵,可竟然對著個人說不出的信賴。
“我去迎迎她。”
剛要起身紅塵抓住他,也有些緊張。
“……這樣真的能行?”
“都來了,還能回去嗎?”
紅塵放開了手,擔憂地看著簫白出了船艙。
“姐姐不要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小桑忽然道。
紅塵怔了下,有點哽咽。
“…….嗯……”眼圈一紅,轉過頭去。
簫白上了岸,沒多久正迎來了如約而至的羽翼,暗暗鬆了口氣,打量上羽翼,白衣黑發,片飾不帶,淡粉不施,安靜淡然的氣質令叫他不由心情一朗。
“姑娘,簫白這廂有禮了。”
羽翼距他五六步遠停住,望著他,簫白今日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衣衫,更給他媚俗之氣多了份惡俗,也許是因為就要和龍清越成親了心情格外的愉快,對簫白這身打扮感覺怪好玩的。
“在我門外吹‘蝶戀花’難道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羽翼,請。”簫白倒也坦率,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很自然。
羽翼看了看停在那的花船,又看看簫白。
“還有人?”
“兩個好友,羽翼不介意吧?”
羽翼微一思付。
“原來是有備而來啊,嗬嗬!”上了船。
“嗬嗬,羽翼見笑了!”
簫白引著羽翼進了船艙,紅塵和小桑不約而同地站起望向了羽翼。
羽翼淺笑道。
“這就是你的兩個好友吧?”
“小女子紅塵,這是家弟小桑。”紅塵沒等簫白開口自我介紹道。
“紅塵?”羽翼重複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