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麵具男子內功受到了較大的損傷,因為言知歸的身體並不是習武之身,所以,不能直接對她輸入內功,必須自克。
“主子。”雲清上前,立馬封住了銀色麵具男子的幾處大脈,“這幾日都不能動武了。”
銀色麵具男子擺了擺手:“她的寒毒已經容不得我不動武了。看樣子離發作已經不遠了!要發作,就證明有大事兒要發生了,雲清,抓緊時間幫我調理。”
雲清咬著嘴唇,可是她卻不能阻止:“是。”
言知歸醒來的時候,身子還是軟的,總是提不上力氣,走出屋子,發現自己竟然在銀色麵具男子的別院,想到沒想就要走出去。
“言姑娘,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快回去吧!”雲清走到言知歸身邊,扶住就要倒地的言知歸。
言知歸看了一眼雲清,抽出被雲清拉住的手:“放開我,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話音剛落,雲清已經將言知歸敲暈了,如果再繼續放任言知歸,怕是自家的主子就算用命也救不了言知歸的,可是就算是用命,自家的主子也不會放棄。
夜降臨,一隻白鴿飛進了魏國皇宮——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段寒意看著跪在殿前的雅雅:“下個月去接回雪飛。齊國那裏不需要她了。”
雅雅明白地看著段寒意:“言姑娘也失敗了?”
“朕沒想到她竟然會愛上辰王。看來她和賢王的情誼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段寒意冷笑著,“對了,最近賢王如何?”
“根據王府細作來報,賢王日日思念言姑娘,寢食難安。如今更是足不出戶!”
段寒意從案桌上拿起一包藥遞給雅雅:“這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朕要你當王妃,明白了嗎?”
雅雅微微一愣,眼睛裏的不願任誰都看得出來:“屬下遵命。”雅雅這輩子就隻認定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段寒意,她以為自己就算一輩子都隻能為段寒意賣命,但總是能夠待在段寒意的身邊。
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賢王府的,總之就是不停地麻痹自己。賢王府上下向來是認識雅雅的,也覺得言雪飛離開過後,似乎段寒羽和雅雅也算是挺配的。至少雅雅是可以做段寒羽的夫人!
“王爺,我是雅雅,能進來嗎?”雅雅敲了敲段寒羽的房門。
“進來吧!”屋裏的段寒羽應了一聲。
雅雅推門而入,段寒羽如往日,正在繪製言雪飛的肖像,卻次次不如從前。段寒羽生氣地將畫像揉成了一團:“為什麼都不像?為什麼都不像?”
雅雅拉住敲打自己的段寒羽:“王爺,您不要這樣。言姑娘在天之靈看見了,一定會傷心的。”
段寒羽捏住雅雅的肩膀:“我連她的樣子都畫不好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
雅雅皺了皺眉頭:“王爺,您心中的痛,雅雅都知道。雅雅也很心痛,這不,專門帶了酒過來,想和您一醉解千愁。”雅雅提起手中的酒。
“好,我陪你喝。這幾日,府裏的人都不給我酒喝了。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隻有我醉了,雪飛才肯來見我。”說著,段寒羽拿過酒,也不用碗,直接喝了起來。
“我懂,王爺。因為我也隻有喝醉了,才能看見他溫柔地對待我。不是像現在這樣,君君臣臣。”雅雅動了動嘴角,這些話放在平時,哪裏敢胡說,“王爺,您和言姑娘是怎麼認識的?”
段寒羽想了想,笑道:“雪飛的父親是皇兄的人,可是我和雪飛卻是因為一場意外認識的。小時候,我在塞外長大。十九歲才回到京城。知道我回京城的第一天去了哪裏嗎?”
“去了哪裏?”
“醉鄉樓!”段寒羽看著雅雅不相信的眼睛,“對,就是去的那裏。塞外的時候聽人說去京城,就一定要去醉鄉樓。我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就是去了。在那裏遇到了十五歲的雪飛。”
雅雅睜大眼睛看著段寒羽:“言姑娘也在?”
“她在那裏打抱不平呢!小身板又沒有武功,卻又硬要給人出頭。我去幫她,還被她當壞人。後來,我們在宮裏見麵了,她一個勁兒給我道歉。為了捉弄她,還讓她給我抄寫了三百遍的詩詞。”段寒羽自己說著都笑了起來,卻又哭了起來,“要是她回來,就算捉弄我一輩子都好。”
雅雅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還能說出什麼安慰別人的話。
這酒倒是經過提純,喝著挺入口,卻也是後勁兒十足,沒多久,段寒羽的眼神就有些迷離了。看著段寒羽有些發紅的臉,雅雅苦笑了兩聲,端起那下了藥的酒,一幹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