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終究沒有告訴殷亦桀,他,似乎發現了,似乎,也不知道。
管他呢。
春暖花開花依舊,流言蜚語飛滿天。
啊,我愈發發現,有家真好。
我呆在家裏曬太陽,空氣裏都會有種春的激蕩。
周末,同學春遊去了,我覺得和他們實在走不到一塊,所以,呆在家裏玩自己的。
一如多少年來,我總這樣遺留在自己的角落。
雖然那個時候還可能因為,我沒錢。
“怎麼不去?”殷亦桀抱著本子在我身旁坐下,似乎又不準備去辦公室了。
我軟軟的靠到他肩上,沒話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搖搖頭,沒去就是沒去,沒理由。
不過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了?
哦,好像早知道了,所以今兒在家陪我。近段時間隻要我在家,他在家的幾率都非常高,陪我。
有他陪著,像個父親,我挺了這麼久一點兒也沒瘦,嗬。
殷亦桀把我往後挪挪,靠到他背上,放開手開始工作。
過了好一會兒,他平靜無波的吐出幾個字:“最近忙,等有空了帶你出去玩。”
“恩。”
我微微側個身子,把自己靠舒服,抱著抱枕,閉著眼睛,隨著他後背晃悠,數了數旁邊春茶還有幾個骨朵沒開,我說,“要不要,我幫你整理郵件?”
殷亦桀停了一下,邊回郵件便問我:“你能看懂?說說,怎麼幫我?”
他感覺有點兒好笑啊。他是大領導,我能幫他代行其職嗎?
他的工作我都不懂,能幫他行什麼職?
他手裏端著女人遞上的咖啡,半天也沒喝完。
不知道是在看郵件,還是在考慮我的話。
不過他的郵件我看到了,上書幾個大字:“複選的名單”,然後是一串名字。
我抱著他脖子坐起來,爬到他背上,自我介紹:“那,我可以幫你把CC的郵件挑出來,放到一個文件夾。BCC的郵件挑出來,放另一個文件夾。還有,我看總是有幾個人給你發郵件最多,我可以把他一個人設個文件夾。還有那些打招呼或者閑聊與工作無關的......”
啊啊啊......我怎麼對他的郵件如此熟悉?
趕緊閉嘴。
殷亦桀伸手把我撈到他前麵抱著,很嚴肅認真的看著我,很危險。
我,我我,我乖乖的靠到他胸口,縮了縮肩,自首,爭取坦白從寬:“你郵件太多啊,我就看不懂別的,就看題目。看來看去就這幾樣最多。我不懂啊,不要我幫忙就算了......”
殷亦桀這個姿勢辦公很多啊,我開始是好奇,後來是好玩,再後來,到現在,我想努力證明自己不會吃白飯,所以,想幫他啊。
他最近真的非常忙,回來的晚,出去的早,見到他人的時候幾乎都是有事。
估計是一年之計在於春,春了,他很忙,在耕地,播種......
他的春很熱情,比夏天還熱情。
我使勁兒推開他,不論他多忙,我的人體反應課他從不會置之不理。
不過我的反抗許多時候都是徒勞,而且往往很快就會繳槍投降。
殷亦桀口中一緊,我就沒轍了......
再有一手上身......
我舒服的躺著,閉上眼睛,聽著他心跳。
“過幾天要開運動會,我不想參加。”
我不知道這種依賴哪裏來的,反正,就是想和他說說。
靠在他身上,我有種臆想中被父親抱著的感覺。
是臆想中的,因為家父從未如此用強有力的雙臂溫柔的抱著我過,我隻能從別的孩子被父親抱著的感覺中猜測,聯合奶奶抱著我的感受想象。
殷亦桀有時候很忙,可我們之間的隨意在增加,一種,愈發家人的感覺,我很享受......
也許這一切都不過一廂情願,我寧願暫時的繼續。
殷亦桀親下我額頭,道:“不想參加就不參加了。”
我嘟著嘴爬起來,不理他,看書去。
這麼簡單的話,用他說嘛。
惜字如金,小氣鬼。
殷亦桀沒起來,似乎在我背後輕歎一聲,鍵盤又輕微響起來。
我的心結和鬱悶,放在那裏,沒有辦法告訴殷亦桀。
在家的時候我會暫時忘掉這一切,很輕鬆很快樂。
上學的時候,麵對別人異樣的眸光,有時候我也有些鬱悶。
畢竟,墜胎和別的事不一樣兒。
這不僅僅在說我的品行不佳。
而且在間接地說明另一個問題。
說話我的監護人的品行。
雖然,我不能真正替他辯護什麼?
畢竟,我們之間,並不能說什麼都沒有?!
而且,確實也是不容於法律的一種遊走於邊緣的情感。
但,這一切,又於別人何幹?!
不過,我現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就算是幸福的讓我有點戰戰兢兢,不能自信!
可是這幸福畢竟是我每天真實感覺到的。
所以,我有能力抵抗得了那些流言蜚語。
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很快,這一件事,似乎漸漸成了舊聞!
被喜歡新鮮的人拋棄於腦後了。
可是,很快的,就發生了第一件,更大更恐怖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