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生日訂婚,邀請我做什麼?
還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殷亦桀和他是夥計,殷亦桀去是理所應當。
至於我,這麼大個添頭,我家監護人輕易都不許我出去見人的,到時候參加玉壺冰的生日暨訂婚宴,是不是有點兒太招搖了?
難道,還是因為我是個假的玉氏公主?
又或者,是他沒能贏了他初戀的女孩,要從我這裏找補?
我國際象棋又臭的要死。
自從殷亦桀上次發飆,之後幹脆將我玩棋的資格徹底取消,我估計都忘掉一半了。
不過玉壺冰對我貌似一直都不錯,甚至給我幫過好多忙,我問:“那是不是該給他送禮物呢?我去做什麼啊?”
看著殷亦桀,我甚至覺得,就連他的生日,我似乎也無法出場。
我算什麼啊?
半年多了,我都幾乎沒出過門,也沒見過幾個旁的人。
象是被禁錮的某類女人,除了還能上學之外。
我......雖然耳旁充盈著各種坊間傳聞,可似乎終究都不是。
我與他,並非那種純粹的男女關係,但也應該不再是純粹的監護人與被監護人關係吧。
就像剛才我們的激吻,還有他的上下其手,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殷亦桀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疑問,或者以為我在犯愁該給玉壺冰送什麼。
他想了想,很老爹式的說道:“訂婚是肯定的。玉少拖了好幾次,這回生日沒法再拖了。去看看他吧。他......”
殷亦桀有些氣惱,對於讓我見人似乎還是不悅,忍了忍,
他繼續道,“他想看看你,就讓他看。至於禮物,我會準備的,就別操心了。”
我抱著他手腕看了下,時間還有。
我遲疑道:
“既然要去,那就我自己挑個禮物送他好了。他還送過我好幾樣禮物呢。如果我自己挑個東西送他,他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我極少給人送東西呢,而且都有人打點好,不過象征性的從我手裏送出去。
既然玉壺冰願意見到我,我的監護人又恩準我去了,那我,是不是也大人一回,送點兒我的意思?
其實我覺得如果我真的是玉氏公主,玉壺冰一定會是個非常好的哥哥。
如果能做他的妹妹,一定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他心情不好了,是不是,我也該多做一點?
看,我又進步了。
除了期中考試又進了二名,讓我監護人和班主任高興好半天。
而且,我除了在校運會上發光外,也可以在這件事情上發熱了。
如果真能找到什麼讓玉壺冰高興的禮物,能帶給他一片歡笑,是不是,我也很光榮?
我雖然不多事,不過奶奶有教我要記住別人的好。
而且他對我的好能讓我快樂一些,我也該將自己的幸福分享給他一些。
哪天有個非常蹩腳的作家說:
世上隻有幸福越花越多。當然,原句用的是“愛”,不是幸福。
不過我覺得愛字太虛無,幸福麼,還能感覺到,所以改了。
殷亦桀將我的問題反複咀嚼了許久,才帶年頭道:
“那就一塊去吧。準備給他送什麼?”
“準備”?
我疑惑的抬起頭,搖搖,問他,“你本來周末想帶我去做什麼?玉少的生日是那一天?”
我幾乎沒給人送過東西,他要陪我最好啊,最好告訴我玉壺冰喜歡什麼,我就不用出糗了。
聽說有人特痛恨狗,因為被狂犬咬過。
結果生日的時候朋友送他一個狗,玩具的。
殷亦桀摸摸我的頭,低聲道:
“除了上學就是呆在家裏,是不是快把我的可兒悶壞了?”
嗚嗚,終於有人理解我的心情了。
想起童年小朋友們去春遊,我其實也好想長一雙翅膀飛去啊。
我想想,很感激的摸摸他的臉......
我搖頭道:“還好啦。你這麼忙,等有空再說。我們去給玉少挑個禮物,如果他有空了,可以和我們一塊出去玩,是不是......”
不行!殷亦桀果斷的咬我鼻子否決。
推著我起來,拉著我去餐廳,一邊很冷很領導式的下令:“他生日還有些日子,周末去挑東西,別的再說。”
嗚嗚,我的監護人,又生氣了。
真個是霸道人,連生氣都這麼無厘頭。
不過我還是蠻盼著出去走走的。
我小日子過得好了,偶爾聽見同學和老爹老媽逛街買漂亮衣服,也想出去走走啊。
再說了,若非如此,我怎麼實踐布萊恩給我灌輸的地理知識東南西北啊。
嗬,我出了事,布萊恩竟然知道了。
不過沒說什麼,隻是幫我重新設定了定位跟蹤,因為我手機修過了。
但這個新的定位跟蹤相當強悍的說。
除了地圖更加詳細,而且因為手機新設感應功能,以及試驗中的拍攝功能,所以,在新的定位跟蹤係統下,一旦出險,可以及時感知周圍環境並拍攝圖片,並於第一時間傳輸到指定位置。
也就是說,殷亦桀不僅可以受到提示信號,而且還伴有圖片。
圖片中比較理想的是會顯示我周圍有幾個人。
如果感應功能比較理想的話,還能拍攝出方圓百米內的畫麵,不論白天黑夜。
呃呃,我沒把這個告訴殷亦桀。
除了潛意識覺得不該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外,也實在不敢再把與布萊恩有關的事情太過泄露。
布萊恩與玉少不同,他,應該是屬於我自己的朋友。
雖然一直不想正視,或者殷亦桀的好讓我感覺無需麵對;不過,我和他,隻是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三年期滿,我終將釋放。
那時候,我必須麵對自己的生活。
我需要一些,我自己的能獨立的資本,因為周輕雲告訴我,我不小了。
我奶奶也說過,長大了,就好了。
是啊,我長大了。
我要自己去闖這個世界,所以,我也該適時的出去走走。
免得對著手機裏的GPS地圖茫然。
周末,天氣不錯。
殷亦桀果然守約,或者他真的很想帶我出來走走?
還是玉壺冰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常之高?
不得而知。
反正他心情不錯,也不是太......很奇怪的感覺。
“又小氣又固執”,絕對是我家監護人的真實寫照。
隻要提到玉壺冰,他經常這樣。
這幾天我本想和他商量一下買什麼的,或者自己動手做。
畢竟一份心意嘛。
他倒好,每次都不歡而散,或者咬我。
我的鼻子現在都有朝酒糟鼻發展的趨勢。
“要不要去書店看看?”
我悄悄拿上那張書城鑽卡,準備去show一下。
而且同學經常會到書店買個什麼,我都沒去過。
以前沒錢,現在我監護人不讓我出門,我也沒好意思開口申請。
一次二次出門都那麼驚險,我沒理由給他添負擔啊。
殷亦桀從後視鏡看我一眼,猶猶豫豫,車子拐了個彎,最後還是停在了書城門口。
書城人真多,看來大家對文化和藝術的追求還是滿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