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一個個都傻了,看著我,又看殷亦桀,連範氏也沒辦法再說了。
我說的合情合理,就算殷亦桀挪用資金了,也還少個“罪”字,定罪可非同一般,你們慢慢查去,等查出來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哈!
慈善,別說三五億,來個地震水災幾百億都不夠,隨隨便便就吃了。
這一條罪不成立,暫時不成立,不敢定了。
審判員開始問下一條:
“被告人,關於原勝利飯店資產評估不實,有侵吞國有資產的嫌疑,對此你作何辯解?”
我趕緊舉手,不讓他說,誰知道他這會兒怎麼給我變招。
“唰!”
所有人都看我,我又不是被告,這麼積極,實在有搗亂的嫌疑。
不過,庭上已經問他不下二回了都沒答案,審判員竟然不批評我,反而很有些釋然的感覺,示意,我可以說,那意思好像還怪我來晚了,害他們提心吊膽搞半天搞不定。
呃,好吧,是怪我來晚了,那不都是殷亦桀討厭鬼耍賴嗎,他要好好的說,我都不用來,誰都不用這麼難受,真是的!
恨恨的我看都不看他,直接說:
“我有個疑問,聽說凱撒飯店是殷氏和範氏合資的,為什麼隻問範氏不問殷氏?呃……那個森林酒店資金問題,那也是範氏和殷氏合作的,為什麼大家總要問殷氏呢?殷氏集團實業多多,一下子沒顧過來,被人……”
嘿,我沒說什麼不合適的話吧?
法院,措辭一定要得當,說話要小心。
看一眼龔良翼師兄,他悄悄的豎起大拇指,誇我呢。
嗬,我進步多了,麵對這麼多人如此正式的場合,還能穩得住,哦,我也誇誇自己,這不都是被殷亦桀給逼的?
他要不這樣我至於嘛?
討厭鬼!
這個討厭鬼看著我,神色異動,似乎又恢複了平靜,雖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
雖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我好些還是感覺到殷亦桀灰色眸子裏的笑意。
討厭鬼,這個時候還笑,有什麼好笑的,哼!
範氏,還穩穩的坐在那裏呢,就給我笑,牙齒很白嗎?
殷亦桀不理我,兀自笑他自己的,冷酷的神色軟和了好多。
身後一哥們拍我肩頭,問:
“請問您貴姓,呃……交個朋友,我覺得您做個律師挺合適。”
挑眉,無視。
我才不要做律師,我身邊就做個很強悍的律師,瞅著雍和的側影:哼,再沒動作我就讓龔良翼師兄上,回頭再廢了你。
當然,他讓我簽的協議都有問題,廢他很容易。
我詛咒還沒開始啟動,雍和舉手了,雖然遲疑了那麼一下,似乎還側眸掃了我一下,不過,還是表態了,少有的準備主動表態。
審判長激動地連連點頭,點頭連連,誒媽呀,這大神終於要開口了,那事情才能順利結束。
可以想見,忽然換審判長,對他是多大的考驗;而全局的關鍵,隻要雍和在,沒人會期待別的人,這就是強勢律師的好處。
往後靠了靠,托著下巴,我眯著眼睛打著盹兒,懶懶的聽雍和在如彼正式場合充分發揮他的特長。
啊,按說我該認真一點兒,好好向他學習一下其中的技巧和講究;可惜,我實在……我等著快點兒完啊,審判員不好受,我也其實挺懸心的。
雍和很無良的說了半天,才繞出一個話題:
“另外,我手頭有充分的證據表明,此事與被告人無關,相反,與另外一個人有關,我不妨從頭細說。
凱撒酒店巨額資金流向不明,同一時間,森林酒店增加多項資產,總額三億以上。
二間酒店屬關聯公司,這種資金調轉,不論手續是否齊備,除非有其他證據否則並不違法。此後不久森林酒店正式轉讓範氏集團,而後凱撒酒店開始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