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人神共憤的好看臉龐是沒什麼起伏波動,眼眸微微閃了一下,道:
“他的事兒我大概聽說了,既然他說是誤會,我相信是。妹妹說你們不容易,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是與不是,若是看得起我,就聽我做個中人判一判。你受了再大委屈,也得說清楚吧?你自己決定。”
四少似乎為了給我一個小蝦米解釋略略有些懊惱,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帶著一股煞氣。
雖然房門就在三步開外,但三步內隻有我們兩人,他煞氣給誰看?
我當然不會害怕,怕死我就活不到現在,怕活著我也活不到現在。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四少的話有些道理。
似乎除了殷亦桀外,大家都覺得我無理,因此總纏著我,比如殷亦桀睡著了也往我屋裏送。
既然如此,那就一次說個清楚明白,是不是比較好一些?
我說:“你上次判的案子似乎沒人聽吧?”話出口我說了這麼一句,不是我小瞧他,而是事實。
他當他是誰啊,總高高在上的樣子,連我私事兒也管,說實話我很討厭!
四少眼皮撐了一下,很奇怪的倒是不惱,頓了一下,溫和的說道:“那件事情我很遺憾,這次過來目的之一就是解決那件事情。至於你們的事,我妹妹不說我決不插手。”
好吧,隨便了,天下人都知道談氏四少戀妹狂,到了這麼多年都不談戀愛不娶妻的程度。
幾年了?至少也七八年了吧?
我不是太清楚,關心這類八卦飲料不能賣的好一點也不能讓殷亦桀對我好一點。
不過,既然四少態度不錯,又放低姿態,不論從哪個方麵講,我都沒有退避的理兒。
更何況大家都知道我和殷亦桀鬧矛盾了,也就這麼回事。
進屋,人多的真的將不大的客廳擠到爆!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沙發上談寶銘和她媽坐一塊,單人沙發上玉壺冰坐了一邊,另一邊暫時空著。
沙發床收起來了,阿龍和幾個人坐那兒。
殷亦桀不知……少部分人退出去看門,不大認識。
“咚咚咚咚咚……”外麵一串著急的腳步聲飛奔而來,你說有人追殺他或者奔喪都這個味兒。
四少過去坐他妹身邊,然後虛掩著的門打開,一陣風灌進來,急乎乎的叫:
“我沒來晚吧?堵車堵車……妹妹……剛聽說你們又吵架了?”
布萊恩拉著我在僅剩的單人沙發上坐了……汗,他非要坐扶手上。
這個……看著談氏兄妹,我無語:拜托我們不是真兄妹,能不能別裝啊?
才坐下一會兒,衛生間門開了,殷亦桀頭發濕漉漉,額頭上包著紗布之類,很英雄的感覺;身上換了一身新,在老六攙扶下出來,剛巧站在四少身邊。
屋裏已經沒有空座了,隔壁有凳子搬來也沒地方擺;書房的凳子是早搬出來了。
屋裏大家都很正式的歇息喝茶,品著我們公司自己做的各式飲料,一臉陶醉的表情,很生動。
談寶銘甚至捧著一瓶薄荷茶舍不得放。
我……忽然有種爆笑的衝動!
媽呀,一看就是故意的,大家將座位和地方都占滿了,這……一屋子就殷亦桀一個人站著,老六被銘風拉過去坐板凳上了。
很無聊唉,又來批鬥大會嗎?
才開過一次誒,有什麼用啊,不過變本加厲罷了。
“嗯哼……”阿龍一句話打破沉寂,嚇大家一跳,反正我也跟著跳了一下。
很默契的,沒有人笑,殷亦桀畢恭畢敬的站著好好的,似乎也不覺得在四少麵前會丟了份兒。
微微低頭,一副聽任宰割的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尤其頭上那塊紗布,末日英雄不過如此;不過殷亦桀身上還就是有英雄的感覺和派頭,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