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姐,塵公子說,那人的傷勢已經幫他止住了,隻是中的毒,還要些時日,請您不要擔心。”小憐推開門,走到桌子旁邊對程岩說。
其實,對於小憐的疏離程岩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對一個誰也不知道底細的人來說,這樣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了。程岩看她一眼,離開窗邊,走到桌子跟前坐下,小憐便起身去關上窗子,“嵐姐姐,夜裏霜重,小心著了涼。”
“恩,我知道了。隻是初到這裏,有點睡不著,便看看這景色,倒也是怡人。再來也是為了等你嘛。對了,二師兄怎麼會在那裏?哦,謝謝。”程岩剛拿起一隻茶杯,小憐便眼疾手快的幫她斟了茶。程岩心中讚許道:倒是個訓練有素,有眼色的丫頭。
“塵公子說,他既然親自接了那人,自然要負責到底了。怕是嵐姐姐不放心,一定會叫人去看的,便留了一會兒,我就過去了。那番話便是二師兄囑著說的。”
程岩淡淡了“哦”了一聲,卻對雲塵的做法有些不解,對一個陌生人,何必如此上心?大師伯已經給了清心丸,那人也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毒雨哥哥一回來就可以解了。明夜山離流雲山莊並不遠,這事情大師伯不會忘記,既然已經給師傅飛鴿傳書,想必二師伯和雨哥哥那裏也不會少,方才筵席上有外人,自然不方便提,大師伯提了給師傅傳書,想必也是給我的一個暗示吧。既然如此,雲塵大可不必“負責到底”。旋即又啞然一笑,雲塵如此,而我對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又何嚐不是呢?大家同道中人罷了。雨哥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不知道到時候看見我他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呢?該是驚訝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亭亭玉立,還是依然酷酷的樣子,隻叫聲“小師妹”呢?
“嵐姐姐,都已經亥時三刻了,你還是早點歇息吧!”在程岩正沉思的空,小憐又披了一件衣服在我身上,程岩這才注意到自己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抹笑容。
不禁有一些尷尬,忙調整過來,“小憐,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下就睡了。”
小憐應了聲,幫她整理好桌子上的東西,又把衣服放好,便關上門離去了。
想了那麼許久,程岩也已經感到疲累之極,就走到窗邊,躺下睡了。此番來此,是凶是吉就留與那冥冥注定來決斷。現在對於這些人這些事她一無所知,便什麼都不能做,不妨就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們到底要怎麼樣吧!至於那慕容謙,還是要留意一下為好。
腦子昏沉沉的,不久就睡著了。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程岩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好像夢到了什麼,但是早起之後便記不得了。這麼些年她一直都是這樣,但是有時候見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的時候,卻莫名的覺得很熟悉,又想不起事在哪裏見過,於是就自己決定,是在夢裏見到過吧。以前還曾欣喜她竟有這未卜先知的能力,等到冷靜後才記起自己根本就不能記得夢裏的事情,又談何先知呢?徒然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影響自己的判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