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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關於麗麗的婚禮,無論怎樣準備,薑姍姍都覺得不滿意,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沒考慮周全,或沒做到家。究竟是什麼呢?她從一開始就在思考,幹什麼事都掛念著,可大腦都快要想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她透過放像機若明若暗的視頻亮光,隱隱約約看見有個人影從臥室門口一閃而過。她馬上推開正在自己身上忘情模仿錄像動作的丈夫,跳下沙發,一邊摸索衣服,一邊搜尋著人影。她的第一反應是:那人影不會是別人,一定是麗麗,這夜深人靜的,不會有外人撞入。所以他沒驚動丈夫,沒詫愕呼吼,她躡手躡足地去到隻有一門之隔的妹妹房間,見妹妹的確沒睡,她就問妹妹為什麼還不睡覺。麗麗沒有言語,但她聽懂了姐姐的話,她開始寬衣上床。姍姍見麗麗睡下,她沒有馬上離開,她順勢倒在了麗麗身邊,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了剛才與丈夫顛鸞倒鳳的畫麵。她擔心妹妹看見,但她肯定妹妹是看見了的,那隔牆之門大開著,妹妹在門口一定站了很久,隻因倆人太專注而沒有被發現。即使麗麗沒有看清,門口至沙發隻有三四米,她完全可以從他們的嚎叫聲中判斷出他們在幹什麼。

“你剛才看見什麼了嗎?”姍姍摟住麗麗問。

“……”麗麗還是沉默無語。

“你想男人嗎?”姍姍有意把手伸進麗麗衣服,在麗麗滑嫩的乳暈上緩緩蛇遊、按摩、蠕動,她想看看麗麗有什麼反應,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被胡順合觸摸那裏時,就像被火燙、被電擊了一樣,瞬息遍及全身,愛的萌動與渴望就在那一刻迅疾悸動、喚醒。怎麼?怎麼妹妹沒有反應呢?她的年齡,她發育得如此豐盈的身體都應該有強烈的願望呀!姍姍不死心,她把丈夫關進臥室,把麗麗拉到沙發上,她想給麗麗開開眼,啟發啟發。麗麗臉上有了些許笑意,但姍姍看得出,那不是從錄像中來的,也不是發自內心的,是傻笑,是在如此場合不應該出現的憨態。

姍姍有些失望了。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是什麼呢?哦,對了,就是擔心麗麗這一點,如果她這方麵不行,沒有要求,與僵屍還有什麼區別,哪個男人受得了?台灣著名學者柏楊老先生曾撰文說:“丈夫無不希望他的妻子具備‘三婦’之件,曰:社會交際若貴婦焉;在家裏幹活若仆婦焉;閨房之事,若蕩婦焉。”“三婦”之件,麗麗一“婦”不沾,尤其是最重要的、男人最在乎的閨房之事,她如果不具備,一切的一切就……

胡順合勸她別性急,說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一旦到了那個環境,啞巴也會說話,跛子也會走路,鐵樹也會開花。但是,姍姍仍不放心,說自己去挑逗過麗麗,麗麗呆若木雞,冷如冰霜,毫無感覺,真像一具木雕。

“哪有你這麼傻的人。你是女人懂不懂,除非她是同性戀。”胡順合在薑姍姍的屁股上狠狠揪了一把。

“男女都一樣,敏感之處都不能動,一動都有感覺。”

“盡說瞎話。不信?不信讓我去試試?”

“你敢。我一看你對麗麗那色迷迷的眼神就曉得你沒安好心。說,那房門是不是你有意不關緊的?”話雖這麼說,可姍姍並不吃醋,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要能喚起妹妹對愛的追求、對性的渴望,什麼辦法都行。絕望之中的人是很容易失去理智、廉恥的。於是,在她的有意安排下,她給了唐龍與麗麗許多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是要勾引唐龍上釣,就是要把生米先煮成熟飯。

唐龍何不了解姍姍的良苦用心呢?於是他色膽大了起來,不管麗麗是否接收,明裏暗裏都向麗麗猛烈地發射電波,並當著胡順合、薑姍姍的麵,有意做出一些過分的親昵動作。對此,胡順合視而不見,默然肯許;薑姍姍心照不宣,蜜盛心田。

再說杜鵑,她並未沉默,她手頭那封信就是給唐龍一個嚴厲的暗示或警告。告誡他別胡作非為,別忘恩負義,別吃著碗裏,望著鍋裏。但是,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要真正拴住他的身,他的心,還必須有薑麗麗不具備而唐龍又離不開的東西。她想,應該是自己充滿魅力與激情的身體,以及健全的大腦。為此,她每次與唐龍私會,都打扮得妖冶熱辣、瘋味十足,讓唐龍一看見就想入非非,就魂飛魄散,就繾綣難舍,就對薑瘋子失去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