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為了弄清汪燦一夥暗害忻奎的真相，得到密報之後，馮至在他辦公室裏秘密約見了汪燦。
“小汪，你近來膽子越來越大了。”馮至麵對鏡子，背對汪燦，一邊梳理頭發，一邊飽含責怪和慍怒。
“什麼？你說什麼？”汪燦跑到馮至麵前，怒目圓睜，“我看你的膽子才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我的姑奶奶，這不是教訓的問題，沒有教訓那麼簡單。你知道你們幹了什麼嗎？你們殺了人，犯的是死罪，比教訓嚴重得多！”
“……”汪燦瞠目結舌。
“並且在我的轄區，你叫我咋辦？”
“你咋辦？你不是說你可以一手遮天嗎？”汪燦開始抹淚，開始發怨氣，“你能有今天，你以為就是憑你的能力換取的嗎？現在遇到一點事情就不敢擔當了。”
“告訴你汪燦，現在不是你威脅我的時候，是你該清醒清醒的時候了。”馮至推開汪燦，一屁股坐回太師椅，“十八大即將召開，老爺子在此一舉，你我的命運都綁在上麵。你們幹了一件大傻事、大蠢事、大壞事知不知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呀。你信不信，說不定你們不僅害了自己，還會把我，把老爺子一起搭進去！”考慮到問題的嚴重性，馮至的情緒完全失控，他順手抓起桌上一份文件，順手把文件撕得粉碎，順手把撕碎的文件用力甩在地上：“你們全是些豬腦袋，又不看看而今眼目下是什麼形勢……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敗事有餘呀！”
“你，你今天喊我來，不是為了發脾氣，為了罵人吧？”汪燦哭聲未斷，但語氣似乎軟弱了不少。
馮至見狀，將一團“心相印”手紙遞過去：“擦擦吧，乖乖。哭啥呀哭，現在還沒到哭的時候。”馮至一把將汪燦摟入懷中，“我不是為了給你，為了給你們揩屁股，我才不管啦。”馮至開始嘴上抹蜜，“要把這事處理好，你總得讓我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吧。”
“我告訴你嘛。”汪燦在馮至懷中撒著嬌。
“不用嘴說。用筆，你用筆把它原原本本寫下來。”
“……這，這這這，這多麻煩。”
“這是辦案，你懂嗎？口說無憑。”馮至的手向汪燦的敏感部位移動而去。
“我不會寫。”汪燦掙開馮至，“我會寫也不給你寫。你想抓住把柄整我是不是，沒門！”冰雪聰明的汪燦已經看穿了馮至的陰謀詭計。
“我不是那意思。”馮至見老底被揭，有點惱羞成怒，但沒有怒形於色，他一臉淫笑，若無其事又去騷擾汪燦。汪燦順手抓起桌上的裝飾品就往地上砸。聲音驚動了門外的警衛人員，有的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有的把耳朵貼於門上，屏息細聽；有的借故跑離，害怕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