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那您都知道什麼?”
“嘿!小子,敢這麼跟爺爺說話!你找茬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這雜物堂是誰罩的就敢來搗亂!”
“我好好的來領自己的月俸,怎麼就找茬了?”
“沒了就是沒了,我犯得著跟你一個練氣一層的小混蛋解釋麼?滾一邊去,下一個!”
陸遙的臉色陰沉下來,伸手一攔道:“慢著,大夥都來評評理,我好好的來領月俸,他跟我說沒了,還不解釋,這雜物堂要是這麼開,大夥還怎麼活呀?”
後麵排隊的人一聽也紛紛議論起來,這事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怎麼辦?太不講理了!於是你一句我一句聲音越來越大,局麵漸漸有些無法控製。
山羊胡子急了,自己在這多少年了,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當下拍案而起:“小王八蛋!你膽子真大啊,竟敢煽動低階弟子聚眾造反,以為爺爺拿你沒辦法了?”
陸遙雙眉一立:“老東西!滿口汙言穢語,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倚老賣老,今天這事若是不能說出子醜寅卯你也不用再幹了,咱們一起去執法大殿評理去!”
山羊胡子一聽也嚇了一跳,他平時作威作福靠的就是練氣中期的修為和背後的築基修士,可執法大殿那是什麼地方?不管有理沒理進去就得脫層皮,主要是這麼多年了受過欺負的低階弟子也沒人敢說什麼呀,今天這是怎麼了,哪來的一個愣頭青?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呢?他想了想決定暫退一步,不跟這愣頭青計較,回頭再想辦法收拾他,反正月俸不是自己拿的,跟他較什麼勁哪?於是指著賬簿說道:“領走你月俸的人有在這裏簽名,叫做吳啟剛,你找他去吧。”
吳啟剛?原來是他,聽他死去的弟弟說他在衝擊築基期,既然來了雜物堂說明已經結束閉關,應該是衝擊成功了吧?為什麼沒去找自己?陸遙修煉的時候可不知道有一位金丹後期修士關照過他,外門都傳遍了,誰也不敢靠近他的院子,築基成功的吳啟剛也一樣,聽說弟弟在擂台上死於陸遙之手,他一門心思為弟弟報仇,為此連內門都先不進了,可陸遙就是一直不出來,他怒氣攻心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領取陸遙的月俸先消消氣。
這種事情在雜物堂是不允許的,就是怕出現麻煩,誰知吳啟剛也有後台,三弄兩弄就解決了這件事,隻不過要簽字留名而已,他倒是不怕陸遙知道,知道了最好,若是他氣不過找上門來還省得自己跑腿了。
陸遙擂台連殺兩人已是四年前的事情,當年轟動一時,這會兒早被人忘了,修煉三年的低階弟子也大多外出曆練不在宗門,竟然沒人認識他,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吳啟剛,聞聽是個築基修士便都閉上嘴再也無人敢呱噪。
陸遙冷笑一聲:“月俸是誰領走的我不管,我隻知道我該來這裏領月俸,我的身份牌裏沒有領取記錄,你最好現在把靈石給我。”
山羊胡子“啪”的一聲把他的身份牌扔了回來:“給我滾蛋!還他媽敢威脅爺爺!冤有頭債有主,誰拿你的找誰去,快滾,別逼我動手啊!”
陸遙嗬嗬一笑:“老家夥,你是誰爺爺?逼你動手?你動我一下試試!”以陸遙如今丹湖中元氣的厚度,麵對一個練氣中期修士已有一些居高臨下的俯視意味,他是不屑跟對方動手的,而且對方代表的是道衍宗正統,他必須得占理,所以激怒對方先出手是最好的辦法。
山羊胡子當著這麼多人自然受不得激,伸手便要給陸遙一個嘴巴子,陸遙早已等得不耐,閃電般一探左手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從櫃台內薅了出來,拇指與尾指一動分別封了他胸口兩處大穴,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大夥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