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一輩子都待在道衍宗內,很少與人動手,更是沒見過點穴截脈手法,一身修為竟然半點也提不起來,被人薅住衣領半拖半拽憋得臉色通紅,心中無名火起隻想拚了這條老命卻是無從使力,口中怒罵道:“小王八蛋!敢惹爺爺,還不快快放開,不然定叫你後悔終生!”
陸遙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嘿嘿,一點屁事,何必弄得如此不可收拾,又不是你拿了我的月俸,幹嘛這麼激動?你嘴裏要是說話幹淨點咱們有商有量的多好?”
“有商有量?小子你做夢去吧?我雜物堂可不是好欺負的,早已有人向上稟報此事,不但是我雜物堂,就連執法大殿都會來人,你等著被抽筋剝皮吧!”
“來人好啊,反正跟你廢話也是浪費時間,連三百枚靈石的主都做不了,就讓大夥都見識見識你們雜物堂做事的風格,再沒人管,我看雜物堂就快變成你們家的了。”
“你放……”山羊胡子還想罵人,陸遙既不想打他,給人留下口實,也不想任他罵人,伸手便封了他的啞穴將他扔在一邊回身站起凝神戒備。
此時一位築基期藍袍修士和兩個練氣後期修士已踏入大殿,見陸遙製住山羊胡,藍袍修士目光一厲喝道:“好大的膽子!敢來雜物堂鬧事,與我拿下!”
兩個練氣後期修士本不想同時出手對付練氣一層的陸遙,不過見藍袍修士正在氣頭上,想到他與山羊胡的親戚關係更是不敢多說抬手打出一道茫茫真氣,兩道白色真氣翻翻滾滾如怒龍般卷了過去。
陸遙沒有真正跟練氣後期修士動過手,雖然殺過一個金丹修士,但那是特殊情況,此時麵對兩個練氣後期修士的攻擊竟然感覺頗有壓力,呼吸都有些不暢,不過心中卻是無端興奮,半步不退,雙掌一抬也是兩道真元打了出去。
“轟隆”一聲白霧激飛,附近低階弟子被勁氣擊得四散退避,兩個練氣後期修士衣袂飄揚須發亂舞,再看陸遙紋絲未動劍眉高豎嘴角含笑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光芒,口中喝道:“再來!”這可是他第一次麵對高階修士,還是兩個,數年間刻苦修行為了什麼?以他的底蘊和實力隱忍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一鳴驚人一飛衝天麼?如今剛剛出關這一戰正是時候!
藍袍修士和兩個練氣修士俱都震驚無比,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看上去就是練氣一層的小修士竟然能同時對付兩個練氣後期,藍袍修士冷哼一聲:“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低階外門弟子混入我道衍宗?”
陸遙抬手亮出身份牌:“冒什麼充啊?我叫陸遙,是四年前入宗的外門弟子。”
藍袍修士神識一掃自然認得身份牌的真偽,不由狐疑道:“陸遙?四年前一共入門幾十個弟子,我都認識,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一直在閉關哪。”
“胡言亂語!初入門的弟子哪有連續閉關四年的道理?你的修為絕不止練氣一層,說!到底為什麼隱藏修為?”
陸遙懶得跟他解釋,收起身份牌道:“你到底是不是雜物堂的人?一來就對我猛下殺手,這就是你們處理問題的方法麼?”
這時一個練氣修士在藍袍修士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藍袍修士目露驚異看向陸遙:“就是你四年前剛剛入宗便在生死擂殺了兩個同門?”
“不錯,就是我。”
“好,你的身份沒問題,不過為什麼來我雜物堂鬧事?”
陸遙既然敢動手,自是不怕事大,卻也不會無理取鬧,原原本本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藍袍修士聽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此乃小事,我對此事有三點決斷,一,你目無尊長,對高階修士不用敬語,當罰!二,你不等執法人員判定擅自動手,當罰!三,此事你有委屈的地方,我會著人請來當事人吳啟剛,你二人當麵對質,你可有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