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剛自然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心中不由暗笑,這鄉下小子是沒見過海戰的大場麵,他可是聽說過,戰事慘烈的時候一個弄不好就是屠城,別說練氣期修士了,就是築基修士和金丹修士也不一定跑得了,竟然還在那得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躲過今天就沒事了?
誰知陸遙轉過身麵對著他,滿臉的不屑,撇著嘴喝道:“看什麼看?你個軟蛋!”
嗯?所有人都愣了,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敢這樣辱罵築基修士,還真是頭一回見!吳啟剛臉都綠了,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你說什麼?”
“你聾了?我說你是軟蛋!你弟弟死在生死擂台上,不怨他技不如人還偷偷摸摸冒領我的月俸,有種你跟我一塊上戰場!”
“去就……”吳啟剛雖被氣懵了卻不傻,急忙臨時改口:“去你的!我剛剛晉級築基期,還要穩固修為。”
“嘿嘿。”陸遙壞笑一下,“沒種就是沒種,不用找什麼借口,小爺瞧不起你,從今天過後你這一輩子就隻能被我踩在腳下!”
“我殺了你!”吳啟剛抬手要打,黑臉修士冷哼一聲:“大膽!吳啟剛,你敢在執法堂動手,不怕我將你碎屍萬段麼?”
“大人,這小子欺人太甚!”
“一個將……呃,將要去戰場的人你跟他計較什麼?明日他上船之前若是有一點損傷我唯你是問!”
陸遙當然知道他要說的是“將死之人”,看來這海戰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雖然打亂了他的計劃,但磨練一下對敵手段也是好的,也許比躲在古魔戰場獨自修煉還好,他辭別黑臉修士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破屋子與小智商量了一下,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果能得到基礎陣法或煉器知識就好了,明天拿到裝備可以強化一下,現在卻隻能幹瞪眼,陸遙掌握的陣法和煉器知識太少了,完全不堪大用,今天除了到飯堂免費大吃一頓就再也沒地方去了。
陸遙也不閑著,隻要有時間他是一刻都不會停止修煉的,《原能轉換術》如此逆天,吸起靈氣來那是嗖嗖的,道衍宗靈氣這麼濃鬱不吸白不吸,而且他曾經達到過築基期,自然知道凝練真元進行液化的方法,也許現在做不到,但練著練著或許就行了,反正他知道在築基之前自己一定能將部分真元液化的,那時候存儲在丹湖內的真元對付築基修士肯定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陸遙便來到護山大陣前的一個巨大石台上等著,沒多一會兒就有三位築基修士帶領著一百餘名練氣期弟子走了過來,修為從練氣一層到十層的人都有,但十層巔峰的一個沒有,據說這樣的人都留在宗內衝擊築基期了。
三位築基修士兩男一女以其中築基後期的白發老者為首,他命令眾人按修為由低到高排成十隊,每隊十人,剩下修為最高的排了兩隊,而陸遙作為練氣一層的弟子正好排在了第一隊。
白發老者審視了一遍眾人開口道:“老夫夏文澄,忝為外門執事,這位是徐金魁徐執事,這位是林瑤真林執事,我們是此次道衍宗赴幽州海戰的領隊,你等弟子按修為分為十隊,便喚作平海一至十隊,其它兩隊為機動接應,具體行動步驟到時候會由林執事安排,好了大家交驗身份牌然後按序登船。”說著話揮手祭出一隻尺餘大的白玉樓船,迎風便漲瞬間漲至三十丈長十餘丈寬上下五層的巨大樓船,緩緩落在石台之上!
整個樓船白玉為基寶光隱隱,其上符文密布,蘊含著淡淡的威壓,前三後三側麵各有四門大炮,應該就是傳說中使用靈石的鎮魔炮了,這艘船絕對是法寶級別的,不然不會有這麼重的威壓,不過法寶應該是金丹修士才能操縱,三個築基修士好像差了些啊,但這都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了身份牌等人嵌入陣法然後連著製式裝備一起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