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警告的眼神,我隻好別別嘴不說話,百無聊奈地拿著幹樹枝去戳火焰中心。
不就是說了一半的鬼故事嘛,不就是嚇到了嬌小可人的蘇欠欠嘛,有必要拿厭惡的眼神看人家麼?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了一眼崔白伊,他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火焰,自己也無趣地把樹枝一扔,不爽地站了起來說:“我去運動一下,坐著冷死了。順便找找回去的路。”
樸野陽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張口想說什麼,但被崔白伊搶先了。
“我陪你去,萬一有什麼事我還可以幫忙。”崔白伊說完也站了起來跟著我走了。
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了一眼樸野陽和蘇欠欠,發現樸野陽竟然轉頭拿生氣的眼神看著我。
艾瑪,我又哪裏惹到他了!
一腳踢向了草堆裏的石頭,結果石頭太大,沒有踢出去,反到把自己的腳尖撞疼,張大嘴就開始慘叫。
崔白伊立馬扶住我,責怪地說:“你要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出氣啊。”
我一聽,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生氣?”
“你的所有表情都表現在臉上,隻是樸野陽看不見而已。你離開不就是為了騰出空間給他們兩個嗎?”
我拿著電筒就往他臉上照,比出了大拇指。
“如果樸野陽能夠有你一半的聰明我就不用那麼累了,我的腳……”誇完崔白伊,開始抱著腳亂跳。
我們越走離蘇欠欠他們越遠,我前進的腳步也沒有剛剛那樣豪邁,感覺到千斤重。
直到那兩個人聽不到我和崔白伊的談話的聲音時,才停下腳步,問崔白伊:“你說我們在暗處製造一點聲響,樸野陽時不時會把蘇欠欠抱進懷裏?然後他們就成為了真正的一對?”
雖然沒有拿手電筒照著他的臉,但我還是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帶著不清不楚的情感。
許久他才開口說:“你不恨樸野陽了?”
“恨?”我坐到了地上,拿著手電筒照著湖麵,說:“如果你是說上次他說了很過分的話的話,我隻能告訴你我很大度的,不開心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也不會再去想。你看,你不是把我的臉給毀容了麼?如果恨,我這會還會和你平靜地說這麼多話?”
他聽了,坐在了我的身邊,低聲說:“對不起,你臉上的傷……”
“得,別說對不起了。對不起有什麼用?臉上的傷又不會消失,而且又不能當飯吃,所以省點口水吧。”雖然我的話聽起來有點嘲諷的意味,可是我本來就不想停留在過去,說出來的話相對比那些做作的人灑脫不少,當然更加沒有任何責怪別人的意思。
“……”
“其實我這個人也找抽啦,性格怪異,經常讓人又氣又恨。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了,不管你還是樸野陽怎麼對我,我也恨不起來,隻是為了自己不再受傷就遠離你們。可是!”我四十五度斜視崔白伊繼續補充道:“可是你們為什麼這麼讓人頭疼呢……”
我要對著他們流口水,他們就躲瘟神一樣跑得遠遠的。當我看清自己的魅力點值為零時,他們又換著法子玩我。我這人性情溫和就這麼容易被他們當小狗玩?
得,姐我也不去糾結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隻有順其自然,他們想幹嘛幹嘛,姐姐我要做到心如止水!阿彌陀佛……
突然發現我被這兩個帥哥調教成了出家人了!
看著湖麵發了會呆,崔白伊感覺到無聊,就說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講鬼故事。
想了想現在回去怕打擾那兩位,也就點頭應了下來。
可是應了崔白伊把手電筒關掉後我開始後悔和他玩這個膽量遊戲了。我說出來的鬼故事根本不能跟他的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聽著他麵無表情地說出這些鬼故事的時候,感覺到四周的溫度更低,背部的冷汗濕潤了最裏麵的衣服,頭皮一陣陣發麻,隻好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用顫抖的聲音說:“別說了,算我服你了。照你這樣說下去,我快嚇得心髒停止跳動了。”
崔白伊聽了,輕聲笑了出來。
我翻了一個白眼,去摸放在草地裏的手電筒打開,好緩解一下剛剛的恐懼。
可是我去摸手電筒的時候發現自己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渾身一個寒戰,背部的冷汗更加多。
手指放在那個東西上麵不敢動,腦袋機械地去看崔白伊。
可是崔白伊借機嚇我,在我神經緊繃的時候大叫一聲,把我嚇到差點升天。
當知道自己摸到的是崔白伊的手臂時,嘴一裂把剛剛所有的恐懼全部發泄了出來,扯住他胸前的衣物就抹眼淚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