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摔傷了,上午時分,鄒楠來看我,後來接到劉姐電話,說下午看我,鄒楠就要起身告辭。為了迎接劉姐到來,她幫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客廳和臥室大變了樣。
我笑著對鄒楠說:“以後隔三差五的就幫你兄弟收拾一下吧,我請你吃飯。”
“滾!飯就想打發我啊,給多錢啊。”
“咱倆還談錢,多見外啊。”
“沒錢,免談!”鄒楠終是走了。
劉溫從自己的臥室裏走了出來,還一臉睡意,想必昨天上的是晚班。我想起他白天“鏖戰”,晚上“苦戰”,還真是精力充沛,心中偷樂。
劉溫看到我倒是有幾分吃驚,他問我為什麼沒上班。“啊?客廳幹淨了,剛才聽到有女人聲音,是你女朋友收拾的吧。”
“哪有,是我的一個同學。”
劉溫“哦”了一聲,不死心地問我為什麼不上班。
我指著殘腿說:“沒看到麼?摔壞了,縫了四針。”
我看到劉溫有些緊張,看來他也是擔心昨天我是否在吧。“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心裏暗歎,虧是一個屋子裏住的,都好幾天了,他都沒發覺。於是扯謊說:“昨天下午,這兩天可以歇著。”
劉溫放心了,知道我沒有什麼大礙,笑著說:“你這腿摔得值,明天就周五了,然後又是兩天周末,四天假期啊。”
我沒好氣地說:“你摔摔試試。”
劉溫幸災樂禍地笑了。
我突然想起什麼來,對劉溫說:“對了,以後我們注意保護公共環境衛生,別到處亂扔垃圾就是,個人環境你隨便。”
劉溫有點不好意思,他屬於典型的宅男,沒事就窩在電腦跟前,常常吃一個盒飯了事,所以客廳裏常堆滿了飯盒,由於大家都做得不夠好,也沒有對此過多的異議。最後,劉溫還是爽快答應了。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劉姐來了,那時劉溫出去了。她打來電話,問我具體怎麼走。我聽到劉姐終於來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恨不能倒履相迎。我對劉姐說,等我下去接她。
我的腿其實已無大礙,下樓梯和正常人也差不多,隻是傷口處有些發癢。走到樓口才發現劉姐已經過來了,隻是不知道哪一個樓洞樓口,站在那裏有些茫然。她的手裏拎著兩口袋東西,是酸奶和方便麵。
她看到我笑了,說“還真有些難找”。
我指著劉姐拿來的東西,訕訕地問:“劉姐,你幹嗎要帶東西?”
劉姐笑著說:“那還能空手啊。”
“劉姐,你能來我已經很感動了,拿東西做什麼!”
劉姐又說了一些話,我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始發覺劉姐有點醉態,好像很興奮。
她解釋說,剛陪客戶吃完飯,喝了一杯白酒就這樣。我覺得劉姐這時候可愛多了,臉有些紅撲撲的,一改往日矜持和藹的神態,總是笑咪咪的。
劉姐進了屋,就四處看了一圈,說:“吆,你們還做飯呢?”
“是啊,幾乎每天晚上都做。一是省錢,然後也是自己做能多吃點兒?”
“這樣啊。看來做的好吃啊,以後嚐嚐你們手藝。”
“那好啊。我做可樂雞翅、牛肉燉土豆最拿手。”
“恩,還不錯,你一個單身不容易,能做到這份上很難得了,嗬,屋子也挺幹淨的。”
這說到了我的痛處,我的臉不禁開始發燒。
“衣服也自己洗麼?”
“是啊。”
劉姐歎息了一聲說:“住單身真不容易。”
“嗬嗬,我可沒覺得不容易,還樂在其中呢,都習慣了,而且自己想做什麼吃就吃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倒也是。”
劉姐的到來所給我的感動不是一點兩點的,在我接到她電話之後,我已經把她作為自己的一個好朋友。我覺得這條腿摔得真得有些值了,讓我看到陶江溫情的一麵,也得到了一個朋友。
劉姐說昨天部門來了兩個新人,一男一女,女的挺漂亮的,大個兒。然後,她搖了一下頭說,比你高了些,要不介紹給你了,據說沒對象呢。
我“撲哧”樂了,對劉姐說:“怎麼感覺,好像天下女人都任我挑似的。”
劉姐笑著說:“你小子不錯,和你相處長了,覺得你虛心、誠實、穩重,沒有讓人討厭的地方,我覺得女孩子跟了你,你一定會對她很好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心裏卻像灌了蜜似的,有點飄飄然。不過聽劉姐說來了新人,還是有一別多日,恍如隔世的感覺。
劉姐繼續挑起的話題說:“上次給你介紹對象,你說不看,這回呢?等我給你物色個好的,看看吧,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