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多少讓我有些泄氣,第二天雖然已經不疼,卻心有忌憚,總覺得哪裏不自在。
單位的劉姐看我無精打采,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劉姐說看我最近太累了,人也瘦了,很是擔心。我這才發現我果然是瘦了許多,長歎了口氣,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心中暗想,錢是比以前多了,可是命卻去了十分之一。
王新軍問我什麼時候能到我的新住處去玩,我解釋說合租的女主人不喜歡外人出入,還是免了吧。王新軍逗趣我說,既然不是我的女朋友,倒不如介紹給他。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帶刺的玫瑰,他還是省省吧。王新軍一陣大笑,過了沒有多久,他拿來一本雜誌說,上次求我寫的文章已經發表了,雜誌剛剛被郵寄過來,他拿了一本給我留存。
看著自己的文章變成鉛字,雖然不是什麼著名期刊,心中還是興奮了一下。
晚上王新軍請我喝酒,幾杯啤酒下了肚,感覺胃舒服多了。沒想到我沒有回去吃飯,冷曉菲也沒有為自己做飯。我問她為什麼,冷曉菲笑著說:“哪裏有什麼為什麼?約束吧。自己一個人做飯沒意思,就想著對付一口算了,有個人吧,總要顧忌對方。”
我哈哈笑著說:“看來兩個人一起生活,確實有很多好處。”
“恩。”冷曉菲點了點頭,“原來我也不信,以前和女的合租,各吃各的,各幹各的,而且我不合群也,總是看不慣她,後來你來了,還真讓我生活規律了不少。”
“你要是能自己規律了,那就更好了。”
冷曉菲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歎口氣說一個人總是想不起來。就這樣,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我們的關係上。
冷曉菲笑著說:“我這人大學時候比較孤僻,沒什麼姐妹,等出來了,為了生活,不得不跟人打交道,性格多少變了點,剛出來那年,為了寫女性的話題,經常跟大媽級的人物打麻將,甭提多難過了,不過呢,總算認識了一個劉曉芳,她幫我不少忙。終於有了一個姐妹也,我感覺你心思挺細膩的,我說了,你別誤會,不是覺得你像女的,跟你在一起就感覺舒服,我把你當姐妹一樣看待。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
我雖然對這樣的成為有些暈眩,還是擺著手笑著說:“老實說,在我眼裏,你更像哥們。”
冷曉菲“淚”了一個,然後說我果然小女家子氣,非要“報複”才行。
“哈,我有個好提議,我以後叫你姐們,你以後叫我哥們。”
我咧了一下嘴,覺得冷曉菲的提議有些變態,我說,這樣叫來叫去,會不會把我們的傾向叫亂了。
冷曉菲很期待地說,可以作為自己的一個選題試一下。我感覺我又進入了冷曉菲的選題圈套。
“嘿,姐們,幫我把這個紙箱子扔下去好麼?”一天,冷曉菲招呼我。
我不甘示弱地答應著:“好的,哥們。”然後抱起一個很大的紙箱子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