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靜默片刻後,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而四爺的眼睛卻盯著黑眼手中的槍琢磨了許久,“這是銀彈槍?”
黑眼旁若無人的收起,並沒有否認。
麻臉兒道:“四爺,啥時候你給咱們整幾把這種槍,裝備不行怎麼打怪?”
“這槍整不來。”
麻臉兒一聽就不高興了,“四爺,你這話就忒小氣了,不就是錢的問題嘛,四爺家財萬貫,可不能拿咱們這些跑腿的不當人用啊!”
四爺道:“這是國字頭管控的,甭管國內國外,哪個黑市上都沒有。黑眼,說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眼聞言,眼裏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看著四爺,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特別是大頭和順子,兩人已經處於十二分戒備狀態。
狹長的甬道裏,兩撥人馬劍拔弩張。
忽然,有人嚶嚀一聲,發出疑問:“不走了嗎?”
四爺一愣,看到是黑眼背上的宋渺醒了過來。
這丫頭,醒來的還真是時候。
她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被黑眼用繩索捆在身上,顯然是避免滑落。
“眼哥,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黑眼解開繩索,宋渺終於腳落了地,踩在地麵上的感覺似乎有些不真實,她活動活動身體,才發現身體已經麻木,可能是繩子捆太緊血液不通的緣故。
男人扶了她一把,道:“小心!”
宋渺笑了笑,看向四爺,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四爺抿著嘴唇,沒說話。
黑眼道:“這是地底下,至於還走不走,全憑四爺一句話。”
四爺立馬明白了黑眼的意思,合作總比敵對來得好,有什麼問題,上地後再說,該怎樣就怎樣,都是道上有的規矩。
更何況,這次之所以找上黑眼,就是看中了對方的能力。如果現在就撕破臉,接下來的路,還不知道怎麼走下去。
好不容易來龍脊山一次,決不能空手而歸。
隊伍再次前行,這回是大頭和大山打頭陣,酒鬼和順子留在最後麵。
黑眼帶的兩個人被一頭一尾地分開,而他本人排在了大山的後麵,再後麵是釘子和麻臉兒,四爺和小三在中間,至於老呂頭則走在酒鬼前麵。
這陣仗是防著黑眼的,就連不諳世事的宋渺都看出了異常,她有些擔心黑眼。
又想起黑眼之前說過,“如果你再像之前那樣,我會第一個把你丟下。”可事實上,在她被密集恐懼症和寄生卵嚇得昏迷的時候,這個沉默如山冷漠強硬的男人並沒有把她丟下,反而用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不知道他背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因此受到多少拖累,但她心裏是充滿感動和感激的。
在過去十八年單薄而貧窮的人生裏,極少有人對她伸出這樣的援手,黑眼是第一個,她會銘記在心。
“前麵有岔路!我們應該走出來了!”十幾分鍾後,大頭興奮地說。
這條甬道並不算長,洞壁的顏色暗沉而類似,讓人分不清走到了什麼地方。黑暗的環境中,也會讓人失去對時間的判斷。
直到前麵出現了岔路口,大山往兩條岔路裏都看了幾眼,裏麵黑黢黢的,拿手電也照不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