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爭抬頭,表情裏帶了幾分茫然:“什麼意思?我們曾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我覺得我已經很了解她了。”
沈洛沉隻是搖頭,似乎並不讚同顧一爭的觀點:“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對明暢是什麼感覺,你們是如何相處的,但是我隻是想告訴你,人都是會變的。不僅僅是你,明暢也一樣。所以,簡單不喜歡明暢,或許真的有她的道理,對嗎?”
顧一爭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似的,卻抬頭看向了沈洛沉:“你也不喜歡明暢是嗎?洛沉,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要你真實的回答。”
沈洛沉垂眸,似乎也在思考該不該回答顧一爭,卻到底在最後,抬頭認真地看著顧一爭的眼睛:“是的,我也不喜歡明暢。她的眼睛裏全是世故,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出她對你有多深的感情。一爭,你已經在她的身上折過一次了,所以這第二次,你最好好好考慮。”
沈洛沉雖然說得很直白,但顧一爭也沒有生氣。
他隻是看了一眼簡單臥室的方向,而後才對沈洛沉點了點頭:“洛沉,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但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你們都能接受我喜歡的人。”
男人之間的話說到這裏,便也足夠了。
顧一爭離開的時候,沒有再回頭。
倒是沈洛沉一直都留在這裏看護著簡單,直到傍晚江安然再三趕他走,他才離開。
這夜對於簡單來說,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可對於a市來說,就未必如同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寧靜了。
第二天簡單醒來的很早,而且整個人都十分清醒,她第一時間告訴了沈洛沉她沒事了。
沒想到沈洛沉也醒的很早,倒是給簡單發來了一條短信:“在外套中發現了線索,你來還是我過去?”
短信雖然這麼說,可等簡單起身收拾的時候,沈洛沉卻已經提著早餐和狗糧,站在了琉璃店的門口:“還是我過來方便些。”
江安然都還睡眼惺忪的,可看到了那早餐,卻也是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哇,你還是那個我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酷酷的一臉高冷的老板嗎?”
當然了,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人,便是顧一爭。
經過了一夜,他似乎想通了許多事情一般,撓了撓頭,隻字不提明暢的事情,隻是對簡單和沈洛沉道:“咱們外勤三劍客,少我一個,你們還能查出來案子不?”
簡單和沈洛沉相互對視了一眼,到底也都沒有說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不必為了一個明暢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吃早餐的時候,沈洛沉也從隨身的黑色公文包裏拿出來了一張已經被燒的半殘的紙條:“這上麵是一個地址,不過殘缺不全,但是還是能看得出,是碼頭的倉庫的地址。像是一個新的租約,看來咱們的嫌疑人,在碼頭租了一間倉庫!”
對於碼頭這一塊,簡單不熟悉,顧一爭卻是老手了:“這地址不全,不過我認識碼頭的老周,咱們今兒直接過去問問就知道,誰家最近新租出去了個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