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有些為難,中風可不是小病,在現代都是死亡率和致殘率很高的疾病,更何況這是在古代。
腦海了突然靈光乍現,針灸放血,對,就是針灸放血,姥姥曾經就用這種辦法在晨練的時候就過一個這樣的患者,先放血在紮頭上的幾個穴位,聽說台灣也有人推廣這種辦法,據說很有效。
祁嫣拉起兩個小丫鬟,對她們道:“我隻能試一試,也許可以拖延一些時間,你們一個留下來幫忙,一個去找人!”
那個說話的小丫鬟哭著點了點頭,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另一個小一點的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隻知道哭,什麼忙也幫不上,顯然是嚇壞了。
祁嫣也懶得管她,上前把脈,確定是中風後,從身上拿出銀針,正好今天從祁家老宅拿的銀針還在身上,祁嫣憑著記憶先放血,先是兩耳,再是十指,紮完用力擠一下,直到出血為止,然後是左邊臉上頭上的幾個穴位。
做完這些,祁嫣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老婦人的麵色漸漸回轉,呼吸也不那麼急促了,下垂的嘴角也漸漸恢複,心裏一陣欣喜,這個方法果然有效,祁嫣又把了一下脈,急促的脈搏已經緩和了很多。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腳步聲還有怒罵聲和小丫鬟的哭聲:“你們這些做死的小蹄子,為了討好老祖宗什麼事兒你們都做得出來,居然敢背著我們扶老祖宗出來,老祖宗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就等著扒皮抽筋吧,連你們老子娘都得賠上,別說你們老子娘,就是我們也別想活了,整個院子的人都別想活了……….!”
祁嫣抬眼望下看,石階上逶迤上來一群人,腳步匆忙,幾乎都是帶著小跑的,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一身石清色褙子內襯淺色裙兒,頭發梳得整齊光潔,五官幹淨嚴肅,此刻嘴唇緊抿寫滿焦急。
身後一個差不多歲數差不多穿著的婆子一邊兒跟著小跑,一邊兒提溜著剛才去報信的那個小丫鬟,又掐又擰又罵,表情恨不得把那個小丫鬟撕扒了,生吞活剝。
後麵還跟著幾個長隨,看身形,矯健迅捷,並不像普通的隨從。
原來還站在一旁發抖的小丫頭,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抽泣了兩聲居然一下子背過氣去。
一群人轉瞬來到近前,祁嫣正在撚針,需靜氣凝神,沒有時間搭理他們。
眾人看到這一幕一下子都愣住了,那個打人的婆子一下子衝到祁嫣麵前,怒喝道:“你是什麼人,快住手,老太………,老夫人的身體也是你這種人能碰的,還敢用針紮,九條賤命都不夠你死的。”
祁嫣正好撚完針,雖然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一直往方麵發展,再喝些湯藥恢複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心裏正高興聽到這個婆子如此大呼小叫,心裏一陣不悅,她早就看出來這個老婦人身份不一般,如果自己今天救不活這個老太太,恐怕會惹上一個**煩,可是身為一個醫者,她不能因為老人的身份和麻煩就袖手旁觀,這樣她做不到。
但她也不會讓人指著她的鼻子叫囂,抬頭冷冷的看了那個婆子一眼,“你最好給我閉嘴,
若驚了我的針,就不是我給老夫人賠命,你們的命恐怕都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