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沒人攔你!”
桃朵朵邊說邊瞪著一旁的慕容天,慕容天笑了笑:“丫頭說的對,沒人會攔你。”
竹寒卻是渾身一顫,又叩首道:“主人,是下奴自願留下接受訓練的,求主人成全!”
“你就這麼自甘墮落,喜歡當工具嗎!你怎麼就這麼賤!”
不經大腦的話吐出口,桃朵朵就後悔了,果不其然,跪在地上的竹寒周身都籠上了一層難以忽視的傷感。
桃朵朵想道歉,可話卻如鯁在喉。
看著黯然傷心的竹寒,最終隻能落荒而逃。
慕容天看著桃朵朵離去的背影,嘴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竹寒直到桃朵朵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緩緩抬起頭,眨了眨泛著水光的雙眼,複又端正跪姿,朝著慕容天叩首道:“下奴未能完成任務,出言頂撞主人,求您重罰!”
慕容天看著竹寒,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怎麼剛才不求你的主人罰你,現在才求罰,想讓丫頭嫉恨我啊?”
竹寒抿了抿唇,俯下身,沒有作答。
“哼,以為老頭會怕了你嗎!來人!”慕容天揚聲吩咐,幾個黑衣人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他身後,垂首聽命。
“把他給我拖進刑室!”
竹寒聽此,反而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嘴角的弧度一閃而逝。
竹寒順從地任人拉著他脖頸上的鏈子,因著鏈條的長度,他的頭被迫高高的仰起,四肢著地,用著最屈辱的姿勢,跪爬著任由人牽著走。
刑室不如訓練場那樣寬敞,狹窄的甬道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森冷。
進得刑室,竹寒便極自覺脫去了全身衣物,隻著一條褻褲遮羞。
他身上有許多未曾愈合的傷口,顯得很是猙獰。
跪行至刑堂上方垂下的兩條鐵鏈處,便有人上前將他雙腳扣在下方的鐵環中,隨後又被人粗魯地拉起,雙臂及雙手牢牢地捆在鐵鏈上,高度隻留腳趾輕輕貼地,身子被迫繃緊,展得更直,這不上不下的姿勢令竹寒極為難受。
隨後,竹寒頸上鐵鏈被鉤在上方伸出的鐵鉤上,直到確定再多幾分就會令竹寒感到窒息,這才停下。
看著竹寒因久跪後突然繃直的雙腿微微顫抖,慕容天笑笑:“剛才你要是隨那丫頭走了,就不用待在這裏繼續受這苦,你可後悔了?”
竹寒視線對上慕容天,輕輕笑了笑:“求您重罰。”
“未完成任務再加頂撞主人,一共四百重鞭,希望你等會還能笑得出來!”慕容天冷笑一聲,招呼一人上前。
那人手執一柄通身泛著黝黑光芒的長鞭,反手一鞭重重地抽在竹寒背上,駭人的紫色鞭痕由左肩橫至右臀,貫穿整個背部。
竹寒疼的呼吸一滯,卻是緊咬著牙,沒有出聲。
一鞭狠狠地準確地抽在前一鞭的鞭痕上,繃緊的脆弱身子無處躲閃,霎時間皮開肉綻,竹寒忍不住眼前發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彎成一個弓形前傾,又被拴在脖頸上的鐵鏈冰冷地拽住,勒得他幾乎窒息。
血順著傷口流下,隨後每一鞭下去便是深深長長的一個血槽,竹寒隻是將慘叫吞回肚子裏,死死咬著唇,身子不時因殘酷的抽/打顫抖、前傾,頸上已然被磨出血來,腳下更是積起一灘血泊。
由背至臀,由臀至腿,百來鞭下去,體無完膚,竟再無可下鞭之處,眼見竹寒神智已然有些昏聵,慕容天用眼神示意,一旁立刻有人提起一旁的水桶,將其中的濃鹽水盡數潑在竹寒背上。
“啊!”司影不由睜大眼睛,慘叫出聲,卻又立時生生扼住,身子卻不自然地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