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草根見刀疤點頭,歡喜的又縮了回去,有喃喃自語:“京城冷不冷?可有衣裳穿?衣裳裳怎麼寫?”刀疤聽葉草根這麼問,寫了一個讓她看,葉草根伸頭看了,便搖搖頭,“怎麼又是那麼多筆畫的。我寫不來。”
刀疤看著那個裳字。瞧著好像是筆畫了,她寫出來怕又是一團黑,還是不要寫了,便道:“那就寫,可有衣穿。”
葉草根頓時歡喜起來,連連對刀疤道謝:“你真聰敏。這都行。”她忙又思考著自己要寫的話,“京城冷不冷?娘怪想你。當差苦不苦?累不累?咦,累字怎麼寫了?我就記得好像有個田字。”
刀疤又隻得騰出手寫了遞過去,再如此經曆了五六遍,葉草根再次抬起腦袋開口問時,刀疤帶著笑意看著葉草根:“你今日都學了幾個字了?”
葉草根不由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方才的借口,她嘿嘿一笑:“學不厭多麼。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學的還不夠,還差的很遠,所以我要給自己加重量,我一日要識得二十個才行。”葉草根想想,問二十個字應該可以了。不管了,先定下二十個量再說。
“哦。二十個。”刀疤點點頭,“既然你這麼有決心,那我也不能打擊你的積極求學之心。”說著開始了自我檢討,“以前也是我督促不嚴,沒能好好的檢驗你是否真的學會。這樣,從明天開始我便好好監督你。若是不會,寫錯了,就比照著先生打手板子,罰抄!”
葉草根忙擺著手。她不過是說好聽的,算計著多從刀疤這裏弄幾個字來,哪裏曉得他這樣訛自己:“不行不行。打腫了,我還怎麼做事?我還要做事。就不要打手板子了。”她是瞧過棄兒背先生打手板的,整個手腫的老高,連握都握不住。她甚至道:“手打腫了,回頭人家問我,我說也不好意思說啊。”
刀疤不接話,隻是笑著看著葉草根,聽著她解釋。
可是對方隻是笑,不開口,讓葉草根很是心慌。她感覺那笑容是一種好笑,識破她盤算的一種好笑。葉草根幹脆道:“我不認那麼多了。你也說了,貪多不好。人要知足。我一日就認得五個就行了。隻要能堅持下來,我一年也認得不少。也就是一兩年,我也能給棄兒寫信了。”後麵她還有話不敢說,那就是,到時候她也不需要問他,也不要受他擠兌了。
刀疤低下頭去寫他的字了。
可是葉草根卻犯難了,這不能以學字的理由問他字了,那自己要怎麼寫?難不成要空在這裏?空是肯定不行的,因為自己空的會越來越多,那要怎麼辦呢?
看著筆不停的刀疤,葉草根有些嫉妒了。她走了過去,站在旁邊看著,見刀疤抬起頭,忙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寫你的。”看到刀疤寫的信,她更加的嫉妒了。他寫的那麼的整齊,一張紙白白淨淨的,當然除了有字。那些字那麼整齊,一個個都那麼點點大,葉草根覺得那些字也就有她指甲蓋那麼大。她發現了有許多筆畫很多的字,他都能寫的那麼小一點,而且還那麼的清楚,根本不像她一些就是一團黑。她往自己寫字的紙張看過去,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她氣的上去就把紙給揉了,扔得遠遠的。雖然字她是沒刀疤認得多,寫肯定也是比不上的。但是至少要讓棄兒看到這份信的時候覺得幹淨。
葉草根重新扯了一張紙,認真的寫著,寫了幾個,又記不起那個字怎麼寫了,又將扔了的紙團揀回來,慢慢的打開,鋪在桌麵上,比照著寫了。
一連重寫了四五遍,這才算有些樣子。葉草根覺得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刀疤本來都停筆了,正吹紙張,讓墨跡幹了。見葉草根這樣子,又添加了幾筆。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叫門:“大人,大人。”
這是來尋刀疤的,刀疤起身出去了。來人是個兵丁,領著個人來。那個人還帶了個大包袱,一見到刀疤就道:“見過崔守備大人。”說著又將包袱遞了過去,“小的打京城來。有位姓葉名淇的侍衛讓小的捎帶了東西來。”
葉草根在屋裏聽的清楚忙出去了:“可是棄兒?”
刀疤點著頭。
這孩子。他們還沒給他捎東西呢。他就拖人帶東西回來了。一想到這個,葉草根便忍不住摸起眼淚來了。
刀疤忙向人道謝,從懷中取了兩枚銀子送給來人:“您吃口茶。內子想兒子了,有些無狀,還請你海涵。”
來人沒想到送給東西還能得錢,十分的歡喜,忙說還有旁的事便走了。
刀疤安撫著葉草根:“哭什麼啊。兒子想著你呢。看這就巴巴的捎東西回來了。走,進屋看看,他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