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歸來驚得鄴城天翻地覆,穆家人可不管外麵如何猜測,閉門在家樂自己的,穆逸就差沒粘在穆寒身上了!說起別來之事,穆寒隻說和冷月玉玲兒走到汴城,愛那河畔旁流水莊園,就買了所房子,做了點小生意,至於他的生意做到多大一句也沒有提。
穆逸喜道:“三哥,你連生意都會做了!”
穆寒輕輕地敲他的頭,笑道:“你眼裏的三哥就什麼都不會麼?” 穆逸嘻嘻笑,玉玲兒在旁邊刮臉蛋羞他。
福伯進來請穆瀟林出去,穆瀟林道:“不是說這三天我什麼都不想理麼?外邊的事情你告訴高林就可以了。”
“這,不是外邊的事……”
“家裏的事你處理就好了。”福伯麵露難色,附耳說了幾句,穆瀟林麵色微變,起身要去,穆寒道:“大哥,出了什麼事?”
穆瀟林道:“沒什麼大事,我一會就回來。”說罷和福伯去了。穆逸道:“福伯都處理不了的事還說沒什麼事!”招手叫玲兒過來,叫她到大廳偷聽去,梅氏忙道:“四弟莫鬧,被你大哥知道了定要生氣!”
穆逸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大嫂”,梅氏無奈,隻好放行。
穆瀟林到了大廳,隻見一個身材甚是矮小的少年公子,披著寬大的狐裘,兩隻手都攏在衣服裏。穆瀟林道:“殷公子?”據說殷家的公子有二十多歲了,怎麼看起來卻比年齡小上許多?肌膚雪白,唇紅齒白,好精致貌美的一個公子。殷博文起身問好,兩隻手卻沒有拿出來。明明還是個孩子卻一副老成的神情,穆瀟林便有三分不喜,問起來意,殷博文道:“聽聞大公子忙著和初回府的三公子團聚,冒昧前來失禮了,隻是小弟有一要緊的事情,非要和三公子麵談不可。”
穆瀟林微一擰眉,“據我所知,三弟並不認識殷公子,不知有何要事?”
“我隻能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非要見見三公子不可!不然出了事,殷家少不得要到穆家來討還一筆血債!”
穆瀟林最討厭的就是蠻橫的家夥,冷笑一聲,道:“殷小姐又出了什麼事了吧!對不住的很,我三弟身體孱弱,見不得外人,殷公子請回吧,真出了什麼事穆某倒不介意和殷公子公堂相見!”說罷就要送客,殷博文立起身來,盯著穆瀟林,一字一頓道:“穆大公子可不要忘了,三公子和我家小妹的婚約還做的數呢!聽聞大公子極講禮儀規矩,如此的對待親戚卻是哪門子的規矩!”
穆瀟林就知道定是那殷小姐聽說穆寒回來了又鬧騰上了,暗自歎了一聲,道:“貴府不願退聘,穆某已書麵代三弟與殷小姐解除婚約,哪裏又冒出個親戚?”
“那是三公子死了的時候,現在人沒死,這婚約自然解不得!要人人都像三公子這般詐死毀約,那鄴城的女子還要不要嫁人了?”
穆瀟林不與他胡攪蠻纏,道:“那依殷公子所言,當如何是好?”
殷博文聽得有些意思,忍不住得意一笑,但立刻便忍了下去,道:“自然是婚約不變,我妹妹過了年都一十八歲了,誰家來說親她都看不上,眼見就要耽誤了,現在三公子回來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小弟此來正是要和三公子商量此事,定個黃道吉日,好好的把我妹妹娶過來便好,不然殷家多了一條冤魂穆家也多了一條血債,對誰都沒有好處!”
穆瀟林冷笑道:“殷公子這哪裏是商量來,簡直就是搶親!”
殷博文驀地漲紅了臉,怒道:“什麼搶親……”
“既然不是,那殷公子請回吧!”說罷就要回去,殷博文急了,“我還沒有見到他!”福伯攔住了他,道:“殷公子請回吧,我們三公子是不會娶你們家小姐的!”
殷博文怒而打開他的手,哼道:“什麼髒東西,連本少爺也敢碰!”衝著穆瀟林的背影怒衝衝道:“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三公子!不然我就在這裏不走了!”說罷小聲嘟囔:“天殺的穆瀟林,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玲兒在穆瀟林前頭飛快地跑回來告訴眾人其中的緣故。穆瀟林一進門穆寒便對他說道:“大哥,你這樣對殷家的人不大好吧。”
“不必理他。”
穆寒知道穆瀟林是不想讓他為難所以不惜得罪殷家,心中好生愧疚。馬上就到飯點了,梅氏讓人把飯擺到芳衡渚。穆瀟林命人給大廳內的殷博文也送上一份,他愛等就讓他等著,橫豎穆家餓他不死。
傍晚時分,聽說殷博文還在大廳幹等,穆寒笑道:“殷家也是古怪,為什麼非要把女兒嫁給我。”
玉玲兒跳出來叫道:“因為殷家的女兒長得醜,嫁不出去才非要塞給你的!”
眾人大笑,穆逸也是好玩心性,接道:“殷家最愛說謊了!上次和我們說什麼殷家的小姐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大哥才答應了這門婚事,沒想到大哥要去退親,那殷小姐鬧的死去活來,還說除非三哥是死人,不然非三哥不嫁,如此潑辣的女子,我才不要她當我三嫂呢!”說罷往冷月處瞟了一眼,冷月滿麵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