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三是你的人!”
“不錯,他是我家的夥計,你錯在沒長眼睛,王三認識你之前就在我家店鋪進進出出你都沒注意過,恐怕你這樣的貴公子是很少把人放在眼裏的吧!這隻是比較尋常的事情,周公子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怎麼樣,要不要我再給你講點你的光輝事跡?”
周林哪裏還有方才的氣焰?聽了殷語微此言竟像是被刺了一下,抖抖索索道:“不,不用了……”
殷語微帶了氣,怒道:“姓蘇的比你好一點,雖然背地裏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但還不算違法亂紀,可惜,我殷語微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就是一點的瑕疵也休想再在我眼裏!竟然還敢來問我為什麼?哈,簡直是愚蠢,你當我是那街上單純的嬌小姐任你騙麼!你方才罵我什麼?水性楊花?憑你這樣的賤種廢物也配罵我?”三步兩步走上前來,“你這樣的人原不配我打,本小姐嫌髒了我的手!韓嶽因為你的話而以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這一巴掌是他打你的!髒的是那混蛋的手!”說罷一巴掌輪過來,周林的頭應聲歪向一邊,半日轉不過來。
殷語微氣呼呼地撥開人群就走,韓嶽愣小子終於明白了過來,忙趕上來要拉她的手,“殷小姐……”手才碰到殷語微的手臂就被她大力打開,回首吼了他一聲,“你滾!”
韓嶽看到她眼中的淚光,頓時心中發堵,愧疚不已,殷語微又要走,韓嶽探手捉了她的手腕,殷語微甩不開他,索性撲到他的懷裏,小小的粉拳狠狠地捶他的胸膛,一聲一聲委屈又似帶著羞赧地叫罵:“混蛋,混蛋!你當全世界就你清白麼?滾開,你也已經不在本小姐的眼裏了!”
韓嶽嘴拙,愣愣地聽著無話可答,任她拿自己的胸膛出氣,殷語微打了半天他都沒有反應又恨又惱,路人不禁側目,忍不住羞紅滿麵。
咬牙切齒地:“你這個……”
驀聽一陣尖叫,夾著驚恐的叫聲:“死人了,死人了啊!”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周林倒在地上,脖子還是怪異地扭向一邊,口中噗噗地湧出帶血泡的濃稠鮮血,渾身痙攣,眼見就要不活了!
殷語微驚恐地捂住了嘴,怎麼會這樣?
不多時官差來到,將二人團團圍住。
穆寒還在店裏忙活,聽了報告詫異地回過身來,雙眉緊皺,微眯著眼睛看著來人,似是不信。殷語微雖然脾氣急躁了些,但不是沒有成算的人,韓嶽是個殺手,他要是想殺人別說抓他了,查都查不到是他做的,他是斷不會傻到在大街上殺人惹禍上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家可知道了這件事?”
“知道了,鬧上了府衙。說什麼殷小姐隻是個弱女子,就是有心殺人也未必殺的死,不多會就把殷小姐贖出來了,看樣子是打算全推到韓公子身上了。”
殷家是大財主,官府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豈會輕易放走的?殷家必定動了些手腳。那夥計道:“官府是派人報到府中去的,大公子不在家,小人就趕緊來告訴三公子,三公子,這可怎麼辦呢?”
穆寒想了想,道:“不慌,你先隨我到牢裏看看韓嶽。我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將礙事的獄卒支走,穆寒還未及問話,韓嶽先歉道:“累公子到這肮髒的地方了……”
穆寒笑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為你來這種地方。”
韓嶽更是羞愧,穆寒給他倒了一杯酒,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你和殷小姐都不會殺人。”
韓嶽握著酒杯,擰了眉,道:“我也不知道,我出手一向是有分寸的,就算加進語微那一巴掌也不可能就這樣把他打死,又不是豆腐做的。我也想不到是怎麼回事,原以為到了衙門能說清楚,沒想到越說越糊塗,稀裏糊塗的就被關進來了。”
“那是自然,進了官門,不管有事沒事都要脫上一層皮,要是抓到了大家的把柄就更不會輕易放手了。”
韓嶽怒道:“如此的公門!”隨即想到了什麼,“那,韓嶽會不會給公子帶來麻煩?”
穆寒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道:“你好好的在這裏,不用多想,更不要想什麼越獄之類的傻事情,我還指望著你好好的給我回去,當我的保鏢呢!”
“這……是,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暗暗的咬牙,要不是穆寒吩咐下來,韓嶽哪裏肯受這樣的窩囊氣?小小的衙門,諒也關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