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語微和韓嶽出門為穆寒辦事的時候將買來的東西放在了店裏,穆寒吩咐人帶回來給玉玲兒。玉玲兒奇道:“是給我的麼?韓大哥和語微不過是去給我買點東西,怎麼進了大牢?”
“這件事情我也正要問你,韓嶽說他根本不可能把那人打死,殷小姐也不過是打了那人一巴掌,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
玉玲兒驚道:“語微也出手了?”隨即惶急道:“我忘記和她說了!現在她略有小成,一生氣,出手就會不自覺地帶著法力,就算隻是輕輕一碰也會傷筋動骨的。她還沒有學會控製,我也忘了和她說……”
冷月憂道:“那豈不是白白害了人家的性命?殷小姐也是無意的,要是她是和韓嶽生氣,那可怎麼辦才好?玉玲兒,你真是的!”
玉玲兒更是羞愧,“我,我也沒想到啊……今天早上才發現這個,明明想好要和她說的,她一惹我生氣,就忘記了。”
穆寒道:“事情已經出了,玉玲兒,羞愧也是於事無補,殷小姐現在回了殷家,應該盡快把這個情況告訴她,告訴她抑製之法,免得再發生同類的事件。”
“哦……”
看玉玲兒走了,冷月方問道:“那韓嶽怎麼辦呢?和衙門說是殷小姐使法術殺的人,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穆寒微微一笑,盡量讓她安心,“別擔心,我自會處理。既然不關韓嶽的事,官府也不敢怎麼樣,無非是想要幾兩銀子罷了。穆家別的沒有,幾兩銀子還是拿的出的。”
冷月明明知道他是說著哄她的,但是她就是急也沒有用,什麼忙也幫不上,那就不要讓他操心了,乖乖的道:“嗯,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著急了。”
殷語微本來也覺得冤枉,莫名其妙,在家裏和父母生氣,怎麼不把韓嶽也一起接出來?隻留他一人在那裏受苦!玉玲兒來告訴了她其中的緣故,殷語微也自嚇了一跳,“那個人是我殺死的?”
玉玲兒無力地點點頭,“是的……是我不好,不該和你生氣,把這個都忘記了。”
“那韓嶽危險了!”
玉玲兒奇道:“怎麼會呢?又不關韓大哥的事。”
殷語微臉色蒼白,喃喃道:“不會有人相信是我所為的,韓嶽教訓那紈絝子弟的時候人人瞧得清楚,韓嶽……”
“語微姐姐……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呢。韓大哥到底會怎麼樣啊!”
“不會怎麼樣的,隻是脫一層皮罷了!”咬牙道:“這次抓住鄴城兩大戶和一個官員,那知府可要好好的收刮上一筆了,哼,想榨我殷家的油水,我倒要好好的會會他!”
“語微姐姐,你們都在說什麼?為什麼你和穆大哥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殷語微摸了摸他的頭,“你不用懂,看著就好了。天色快黑了,你快回去吧,要是被那些妖怪抓住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玉玲兒無奈,隻得點頭,起身而去。殷語微看他的背影消失以後方叫過流雲,在她耳邊附耳一陣。
夜晚,知府謝知餘和一些幫閑的在妓院喝花酒。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端起酒杯,媚笑著對謝知餘道:“大人,這一票可得賺大了。鄴城兩個大戶和通判大人……”忽然自己掌了自己一個嘴巴,訕笑道:“通判大人那是大人的同僚好友,自然是不算在內的,不算在內的。”
那謝知餘滿臉的肥油閃爍,眯縫的小眼,大掌拍了瘦子一掌,“看小三子說的是什麼話呢,通判周大人那是本官的至交好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為世侄尋到真凶,討回公道。”
“大人真是仁政愛民啊!像大人這樣的好官真是曠世難逢啊,敬大人一杯。”幾個恬不知恥的滿飲了一杯。王三小眼一溜,道:“依大人看來,他二人哪個是凶手呢?”
旁邊一人接道:“那還用說?定然是那個穆家的家人,看那小子一臉的凶相,滿身的力氣,周公子定然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非也非也。”另一人接道:“證人都說是被那殷家的小姐打死的,那小姐美雖美,據說潑辣的很,殷家也曾為她養了幾個武師,教她武功,隻怕是她打死的都未可知。”
王三一副迷茫的模樣,“那……究竟是誰殺死的呢?”
那謝知餘搖頭晃腦,拈著幾根瘦須得意道:“依本官看來,是那兩人聯手,一起殺死了周世侄,唉,手段之毒辣,真是令人發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