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連聲附和。
殷語微收到消息,冷笑一聲,“這個謝胖子是想大殺三方,大小通吃,他想的倒真美!周通判那裏怎麼樣了?穆家有什麼動作沒有?”
“周家就一個兒子,現在死了,哭得天翻地覆,一時半會的隻怕也緩不過神來,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是何想法。穆家麼,隻聽說三公子到牢裏看了韓公子一回,並沒有其他動作。”
殷語微道:“穆三哥竟然不把韓嶽保釋出來!”
王三遲疑了一會,道:“韓公子不過是穆三公子的家仆,三公子怎麼會舍得花大價錢保釋出來?小姐出來時可花了老爺好幾千兩銀子呢!”
“穆三哥不是那樣的人!”言罷自己一想,便明白了,“我知道了,穆三哥這樣做是有他的用意的。周林那樣的人渣,死了就死了,他配讓我們為他吃苦受累麼!”
不日便開堂過審,殷家知道這謝胖子的貪心的,但為了女兒的清白也不得不塞了不少的銀子,殷語微很容易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畢竟是個弱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巴掌就能置人於死地的人。他是想把過錯都推到韓嶽頭上。
兩人到得公堂,殷語微看他身上髒了些,好像也瘦了一些,麵色不如平常好了,殷語微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老想著韓嶽在牢裏會受苦,自然怎麼看都不好了。開堂之後嫌疑人自然是要下跪的,韓嶽不跪,冷冷道:“我韓嶽此生隻跪一人。”
殷語微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心裏酸酸的,但知他脾氣倔強,決定的事便再無更改,便站了出來,道:“本小姐此生也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大人,就不用強人所難了吧。”
殷家二老在門外看得直跺腳,急道:“女兒……”
“好大的膽子,民見官如何不跪?來人,給我打下去!”
兩個官差拿著大棒便打,韓嶽的腳微微一讓,轉腳便招呼到那官差的小腹,殷語微也不和他們客氣,輕如仙鶴地讓了開去,那小子還未明白過來就不見了人影,殷語微聲音忽然出現在耳側,“我在這,你看什麼呢。”說著揪過那小子的衣領,左左右右地給了他十來巴掌。那小子毫無還手之力,愣愣地讓她打了,被殷語微推開了出去隻顧兩手捂這被大腫了的麵頰驚恐地退後。殷家二老唉聲歎氣,幹瞪眼瞧著。
謝知餘大怒,重敲了驚堂木,喝道:“殷語微,你放肆!”
殷語微楚楚可憐地,“小女子不敢放肆啊大人。隻不過想把小女子清白的證據拿出來給大人看。”
“什麼?什麼證據?”
“街上人人都看見了,小女子不過是打了那姓周的一巴掌,要是這樣就能把他打死了,那那位小哥夠死上十次了!”
謝知餘沒想到他還未發一言就被她一頓搶白,又不能拿她怎麼樣,頓時惱羞成怒,道:“那……那也是你和他一齊動手,將那周公子打死的!”
殷夫人不依了,“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街上人人瞧得清清楚楚,就算我女兒隻是在臨死的人臉上打了一巴掌,那也不能算是我女兒殺的人啊。”圍觀的紛紛議論,周通判便坐在一旁,看得臉色都青了。立起身來大怒道:“那也是這妖女教唆的!不然這小子與我兒無仇無冤,為什麼要殺了他?”
“不錯,韓嶽有什麼理由要殺周公子?不你教唆的是什麼?”看來這謝知餘是嫌殷家的錢沒賺夠,硬是要把殷語微牽扯上,哄殷家多掏點錢。殷語微不去理他,反而回首向韓嶽行來,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韓嶽,我如今要一個人脫身,你可願意為我而死?”
韓嶽心中一苦,她果然是這樣,道:“韓嶽,此生隻為一個人死!”
殷語微雖知他指的是穆寒,心裏還是未免有些酸,“那好,那你和那縣官實話實說,是我殺死那周公子的。你實話實說,我不會怨你。”
謝知餘在身邊猛敲驚堂木,“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們搞鬼!”卻沒人敢去幹擾他們。周通判怒道:“還說你這妖女不是水性楊花,公堂之上就開始挑逗男人了!”
殷語微怒而回首瞪了他一眼,她眼中似乎有某種讓人心慌意亂的怨恨一閃而過,周通判栽倒在地。
韓嶽道:“沒有人教唆的了我,是他招惹我在先,我也沒想到他是那麼的脆!”
穆寒和玉玲兒擠上前來,正巧聽到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