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不顧及他人,一心隻為了圖開心,翎宣,你玩的不要太過頭了。”穆彥無奈搖了搖頭,很是無語。“我有分寸…”翎宣低了低頭,貌似自己剛剛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慕容軒那麼聰明怎會聽不明白我話中所指。“好了,不說不開心的。”穆彥看著翎宣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下一個歎息,拍了拍翎宣肩膀,以示安慰。“穆使者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王妃都敢碰…”一男聲響聲。腰間有股力道,將自己往著後麵一帶,翎宣跌入一冰冷懷抱,隱隱的有股龍延香味鑽入鼻中,翎宣不禁翻了翻白眼,想都不用想,在這皇宮之中除了溟帝身上有這一股味道,和讓人有種萬年冰山的真實感,不可能會有別人了…“溟帝整日國務繁忙,怎有時間來這等小別院逛逛了?”穆彥挑著眉,唇邊嗜著一股笑意,此刻的穆彥與翎宣在黎國初見他之時一模一樣的冷漠。“哼,朕來看看我這不安分的小王妃,難不成也得向你稟報?穆,使,者…”溟帝眼中泛著冷意,說話時特別的注重在了使者二字,看著穆彥一臉的戲辱。“放手!”翎宣費力的掰著溟帝撫在自己腰間的手指,卻是紋絲不動,對上溟帝看向自己的冰眸,翎宣心下一驚,手指顫了顫。“溟帝,我們此次前來溟國,代表的可是黎國眾生百姓,而作為一國之主的你沒有好好的招待於我們,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們往死坑裏推…溟帝按的,到底是顆什麼樣的心,是灰是黑,哪怕隻是個旁人,一聽便會明了吧?”穆彥暗暗握拳,嘴上卻是微微一笑,身上散發著一種莫名的疏離之感,對於溟帝,穆彥說出的話還是很腹黑的。“哼,可笑,我堂堂一國之主怎會做出此番事件,隻怕…是有心之人想陷害於本王吧…”溟帝眯著一雙冰眸,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可否容我說句話?”翎宣夾於兩人之間無煙無傷的烽火風芒,翎宣縮著腦袋,弱弱舉了舉手。“說…”“說…”兩暗暗爭鬥的男子,均是齊聲開口,而後相視著瞪了一眼又冷哼一氣,都相同的往著一邊偏頭而去。“額…”翎宣咽了咽口水,這兩貨等下可別把氣都撒我身上呐…自己隻是個可憐的小路人而已…“王妃,以後與朕可是自家人,這胳膊肘…可別老往著外人拐啊…”溟帝冷著聲,在翎宣腰上捏了一把。“斯…”翎宣立馬疼的倒吸氣,丫的,就掐一點點肉,是想疼死老娘不成。隻可惜,有這罵心卻是沒這潑婦膽,翎宣一咬牙,我忍…“翎宣不要怕,反正這婚,也是被他逼的…”穆彥淡定的輕輕開口。“…”翎宣汗顏,早知道自己就不開這口了,直接讓自己給憋死好了…想著,翎宣夾緊了雙腿,丫的,好想念那浮滿屎堆的茅坑呐…此刻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這一念想上麵,腹中腫脹感更甚。“哼,我的王妃可是命中注定,由天做證,豈容你胡言亂語!”溟帝周身像是快要凍住了一般,泛著絲絲冷死。翎宣扶了扶兩臂,心中一直納悶,剛剛還熱熱乎乎的天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冷了…翎宣咧嘴,天哪,被這麼一凍之下尿意更甚…娘嘞,快憋不住了…“溟帝請你放手。”穆彥看到翎宣額跡蹦出的大顆粒汗珠,心下有些焦急,莫不是被熱壞了?“朕憑什麼聽你一介王爺的話?”溟帝一臉的不屑,說著懷在翎宣腰間的手,更是緊了幾分。可憐的翎宣,本來尿意就逾濃,這下可好,在溟帝手臂的擠壓之下,就快傾斜而出了…“你們,你們先聊,我行個方便…”翎宣實在不用了,再這樣下去,非小便失禁了不可。拉拽著溟帝胳膊,卻是使不上絲毫力氣,總覺得全身被電擊著,麻的很。“不行…”溟帝臂上一用力,猛然間懷了更是緊了好幾分。“額…”翎宣直覺腸子內髒都被擠出來了一般,心中痛哭不已。娘嘞~這是要膀胱爆裂的節奏啊…翎宣腿上一軟,直直滑到了地上,眼角淚水泛出,太痛苦了這…“翎宣…”穆彥著急,不知翎宣是怎麼了,很是擔心。“死了?”溟帝用腳踹了踹癱軟於地上的翎宣,眼中不含任何色彩。“廁所…”翎宣虛弱的顫抖著聲音,拉了拉溟帝褲腿,要不是腦中堅強的意念,隻怕現在是一絲力氣都沒有的尿褲子了吧…“什麼?”溟帝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卻又是很快的消失不見。“廁所…”翎宣聲音響了一點點,差點尿就噴出來了,卻還是痛苦的忍住了。該死為何還是木有人扶自己去廁所呢…翎宣苦著一張表情,臉色及為難看,不過…貌似古代不把廁所叫為廁所的…翎宣一下子恍悟過來,不禁暗暗傷神。“我說的是茅房,茅房啊…我快憋不住了啊…”翎宣哭的稀裏嘩啦的,恐怕這是自己從小到大最丟人的一次了,為著上個廁所而哭,天哪,有誰比自己更悲催的,更丟人的啊…翎宣捂臉,這張臉還是要的…“…”眾人均被翎宣的話劈的外焦裏爛的,愣在當場…麵對無人的回答,翎宣有種就此吐血身亡的衝動。“老娘,快要,憋,死,了…”翎宣咬牙切齒著怒瞪於眾人,再這樣下去,自己可就要想是他們存心的了…“帶下去…”溟帝很是無語的揮一揮衣袖,就此派了幾個小太監將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翎宣抬去了茅房…等舒舒服服的從金碧輝煌鑲滿寶石的茅房出來,翎宣心中一陣的暢快。“呀…”翎宣伸了伸懶腰,拍拍肚子,感覺有些小小的餓了呢…待走之時…“為何王妃每次都會給朕帶來出乎意料的事呢?”背後的聲音宛如是從幽暗深淵的最底下傳來的一般,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哦?溟帝不也是無時無刻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嚇麼?”翎宣反擊,不過說的都是心裏話。“朕的王妃還真是直腸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說了真話…”溟帝的聲音沉了沉,有股危險的氣息。“既然我讓你不滿意,何不取消了這場婚禮,大家也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散了場,豈不美事一樁?”翎宣直視於溟帝的陰眸,不畏其強勢的霸氣。“朕為一國之主,說出的話,豈能反悔,王妃,這三天裏,你就好好的給我待在房中,靜待婚禮的舉行。別有事沒事淨給朕丟臉…給我帶下去!”溟帝眼中幽光閃過,手一揮,便有幾個侍衛打扮的人走上前,將翎宣帶至了房中,並關好了房門。門口傳來鐵鏈子的丁玲作響,翎宣意識到了什麼急急跑去門口,推門,房門晃動了兩下,便不在有動靜,翎宣急了,忙敲起了門板。“開門啊…”翎宣朝外喊著。“王妃,為了你不到處亂跑而闖下大禍,大婚前三天,你哪兒都別想去!”門外響聲的聲音無不是向著翎宣華麗麗的澆了一盆涼水,翎宣頓時像個黃花菜一般醃了下來,無精打采的。“好好給朕看著,跑了,為你們試問!”門口的溟帝淩厲的吩咐著侍衛。房中的翎宣撇了撇嘴,腦中金光乍現,細細的看了看房內。房中入目都是嶄新的家具,連床都已鋪好,這更換速度還真是快呐…房內門窗均都緊緊關閉著,想從門口走是絕對不可能的。朝著窗戶走去,伸手推了推,紋絲不動。透過窗紙可隱約看出幾根木條斜斜靠於窗外。“唉~”翎宣歎息,看來是被釘住了…“難道就這樣嫁給了他麼?”翎宣不甘心啊,不甘心…視線從窗戶轉移至地上…“這挖地道固然是好,可是…這挖出去得要多久啊…”翎宣仰天默哀。“死穆彥都去哪裏了…真是…”翎宣憤憤的看著腳麵,低頭悶生著氣…這時,腳邊有一束強光射入。翎宣疑惑的往著四周看去,入目之處連個通風口都沒有,翎宣撇了撇嘴,在神思之際,頭頂傳來細小的叫聲。翎宣疑惑的一仰頭,隻見有一人頭,背著光在房梁之上打量著自己。“啊…”喊聲隻出一半,房梁上的人便跳了下來捂嘴了翎宣的嘴,想著,翎宣就要掙紮。“噓,是我…”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翎宣頓時鬆了口氣。“王妃可有何事?”門口傳來侍衛疑聲。“額…噢,沒事!”翎宣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對上了穆彥一對漂亮的桃花眼。“你來幹什麼?”翎宣問。“帶你出去!”穆彥眼中堅定。“飛出去啊?”翎宣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頭上屋瓦,一臉的鄙夷。“你有主意?”穆彥好笑的看著翎宣的動作,不禁問出了口。“嗯,隻是要先麻煩你躲一下了…”翎宣狡捷一笑。穆彥話不多說,輕點了點頭,閃身躲入屏障後。翎宣待穆彥躲好,悠悠的坐於新至的檀木圓凳之上,順手拿起一壺茶盞,端至鼻翼下方聞了聞,霍的轉頭向著房門,眼中金光乍現。“來人!”翎宣及有氣勢的一拍桌,微勾嘴角,一絲邪笑掛於嘴邊。“王妃,可有何事?”門外響起了侍衛的疑聲。翎宣冷冷哼了一聲。“你們何時上的茶,又是怎麼給本王妃衝的茶?”翎宣聲聲響亮,在屏風後的穆彥微微一愣,轉而又是一笑,這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能裝。“王妃這茶是您剛進房之時衝泡的。”門外侍衛恭敬的回話。“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挑唆事端咯?”翎宣又一拍桌,許是拍的狠了手上一陣麻意。“屬下不敢,請王妃恕罪…”門外之人被翎宣嚇的小小為著自己捏了把汗。“那還不快去讓丫鬟再衝一壺,給我送進來?”翎宣盡顯威嚴。“是,是,屬下這就去辦。”門外有腳步聲越傳越遠,翎宣眉眼彎彎的向著穆彥比了個勝利的動作。穆彥為著翎宣的古靈精怪,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