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晴晴恐懼到頂點、水深火熱的時候,與此同時。在C市某個房子的大廳裏,一個穿得普普通通,樣子看起來十分普通,就跟路上的行人沒什麼不同的男人站在堂上的男人麵前,低頭哈腰地報告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玩女人?”大堂上,手裏拿著茶盞的人本來低了頭準備喝茶。在聽到他的報告後,略微有些詫異地看了猥瑣的男人一眼。

坐在他旁邊的瘦削的年輕女子低下頭,溫婉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細白的手指暗暗地收緊了,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不過,堂上的人馬上就釋然了。

“賀家跟他仇深似海,他要報複賀宗東,對賀晴晴怎麼樣,也情有可原。”他朝茶盞裏吹了一口氣,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忽然低笑一聲,“再說,他對那個賀晴晴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麼?嗬……”

坐在他旁邊瘦削的年輕女子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深,手也揪得更緊。

堂下站著的探子連忙點頭哈腰地附和稱是。

拿著茶盞的人又喝了一口茶,那目光卻冷冷地斜了旁邊坐著的女子一眼:“怎麼?你很不滿意?”

年輕的女子全身一震,臉色立即就白了。

她起身,走到這人身邊,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跪在他腳邊。

“幹爹,我不敢!”

這人一言不發,低頭繼續喝茶,忽然手一抬,茶盞裏剩餘的熱茶悉數潑到了年輕女子溫婉秀麗的臉上!

“你是個什麼東西!”他冷冷地罵道,|“難道還要我讓人將你扒光了重新提醒你一次嗎?!”

琥珀色的茶水澆在女子的頭發上、額頭上、臉上,一滴滴地往下流,但是她連手都不敢抬起來擦一下。就那樣跪著,一動也不敢動。

“我讓你跟著他,是讓你看著他!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肮髒的樣子,竟然膽敢喜歡上他!自作主張地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將茶盞重重地放在旁邊的案幾上,對著女子滴著茶水的溫婉的麵容狠狠罵道,“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我早就讓人把你剁碎了扔了喂狗!”

女子全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到骨子裏的恐懼,卻仍然不敢再動一下。

“他是我精心栽培出來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血,我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我豈能容他敗壞在你們這些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手上!要是出了點什麼差池,哼!剁碎了你都是便宜你了!”他冷笑一聲,聲音就像刀子刻在了石頭上似的,刺耳到入了人的心底。“我可告訴你,你就給我好好地看著他、監視他、保護他,要是你再敢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抬起腳,一腳就踹到女子身上,將她踢得往旁邊一滾。但是她立即又爬起來,跪在他麵前,這回卻是連頭都不敢抬了,任由茶水一滴滴地滴到地上,眼中連一絲痛苦都不敢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