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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茶盡,赫連孤城才慢悠悠開口問道“你不求我?”
“求你什麼?”
“那玉佩上有些許細痕,你應該已經隨身佩戴了很久,這肯定是你珍視的物件,所以我認為你會求我。”
“嗬,別自以為是了,那隻是一塊濁玉罷了,隻不過我對於沒什麼興趣,一直未換而已。”思子軒雖這樣說著,但是手已是因緊張而死死抓著附體的衣布。
“是麼。”話音一落,赫連孤城便將手伸進懷中,接著還未等思子軒反應過來,赫連孤城一把就將懷中揣著的白玉佩狠狠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地玉渣。
轟然一聲自思子軒腦中爆開,隻是數秒,連續而來是數十聲的轟鳴聲,在外等候的碧瑤聽的是忐忑不已,雖然樓主早有吩咐過,無論內中傳來何聲響都不可近來,但也未想到會有如此誇張,連腳下的地麵都在隆隆作響!
而內中,早已是一片狼藉,煙霧彌漫,剛才的亭,亭中的石桌椅,被一塊堅冰所凍結,內衝的樹木花草,一半覆著冰霜刺骨,一半被熊熊黑炎吞噬。
而庭院最中,兩人單掌相對,僵持不下,思子軒冰藍的瞳中流轉著怒氣,赫連孤城的琥珀瞳中確實有幾分玩味在其中。
“若是不重要,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呢?”
“在你瀕死那一刻,我會告訴你。”
“想知道我為何會如此做麼?”
“沒興趣!”
赫連孤城聽罷,在這生死關頭竟是輕輕笑了幾聲,若是思子軒此時未怒極,怕也會因此笑失神。
“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人,我也不許你有任何瞞我,我問你,你便要回答,幹脆利落的回答我。”
“你!簡直就是神經病!”思子軒怒上發梢,竟用力一震,兩人同時向後退了數步,但思子軒卻又一口朱紅嘔出。
內力之鬥,最是凶險,隻因兩人一旦拚上內力,戰至膠著,難分難解,而思子軒這手便是傷己七分,傷人三分。
赫連孤城見了,瞳猛地一睜,隨即便趕忙扶住馬上要倒落在地的思子軒,又將真正的玉佩拿了出來。
思子軒見到了,又是一陣心情起伏,卻還是一雙瞳中夾帶著萬千怒意瞪著赫連孤城。
“你個,個神經病,變態,死賤人,我招你惹你了!?你這樣涮我!”思子軒隻覺得又氣又好笑。
可赫連孤城的神情卻是認真,十分磁性,沉穩的聲音說道“我不想你瞞我,但我更不想你會厭惡我,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控製自己對你的占有了。
可笑嗎?隻是短短兩日功夫,我就發現我染上了我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領悟的感覺。”
“你真是個神經病,無可救藥的神經病,我。。。”話未說完,思子軒隻覺得胸口一滯,又一口血嘔出。
赫連孤城見了瞳猛地一睜,封住他周身大穴,以免傷勢惡化,又提元納氣入思子軒五髒六腑,緩解其痛處。
“你就那麼想殺我,竟然不惜將自己功體毀到這種程度。”
“嗬,你緩解我的傷勢後,我就會一掌取了你命,現在的你,一個有武器的尋常百姓,也能殺你!”
赫連孤城嘴角帶笑問道“你是在關心我嗎?放心,這裏沒有別人,我不會死。”
可思子軒卻隻是嘴角一絲冷笑,隨即便見意外一幕,思子軒竟是不惜傷體再加重,一掌擊出。
赫連孤城反應不及,腹前中了一掌,整個身子向後滑出了數米遠,嘴角滲出血來。
“哈哈哈,啊!”思子軒總算是胸前一口悶氣出了,雖是順暢,但是接踵而來便是更重的內傷反噬,又是一口血嘔出。
赫連孤城眉一皺,忙又快步走到思子軒身旁,將他扶住,不解問道“你就真的那麼想殺我?你到底為何如此討厭我?”
“你有做過,過,過一件讓我不討厭的事麼!?”
赫連孤城一愣,似乎一切皆是想通,怎麼簡單的事,為什麼自己現在才會發現,這。。。不像是自己。
再望向思子軒,他卻已經昏了過去,而其氣息也是越來越弱。
赫連孤城心猛地一震,好似要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東西一般,腦中一片混亂,忽然一個念頭閃現而出,忙橫抱起思子軒,快步自淩亂的庭院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