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少鑫望向說話人,又是一陣驚愕,此人樣貌,不是壁龍城的少主危修雅嗎?怎會也在此,還出手助幽冥宮之主脫此窘境?
監院聽罷,合十道“阿彌陀佛,萬物皆是生靈,有此悲天憫人之心,亦可算是大慈大悲。
不知這位小佛友,如何看待一個憐字。”
直接發問於思子軒,危修雅也不好再幫,隻得又坐下,思子軒起身合十道“額,憐,亦是對他人同情之感,亦是憐愛,愛憐之意。
一者被人憐,一者憐人歎,也算得上是給予者與被給予一個相反的含義吧。”
那監院隻笑著搖了搖頭道“小佛友所說,理也是非,禪也是非,請靜坐吧。”
思子軒緩坐蒲團上,不由心中念道:理也是,理也非,禪也是,禪也非。是何道理?也未參悟,隻是心靜了些,聆聽著佛法。
話說赫連孤城離開後,尋一無人處,躍上了屋頂,座座殿宇之上小心躍行,一路便朝著那僧人所說的紫竹林而去。
不一會兒,便瞧見一片竹林,赫連孤城尋了隱蔽處躍下,瞧見入林口有兩個小僧把守兩側。
赫連孤城指尖輕彈,兩道氣勁飛出,擊暈兩僧。
隨即緩步進入紫竹林中,竹葉沙沙作響,風帶些許寒意,欲再向前,忽見一陣狂風卷過,風止,不知何時,已有一名掃地老僧擋住前路,低首掃著落葉。
赫連孤城心下了然,應就是羽少所說那名高僧,淡淡道“滿地落葉,怎能掃盡,無用功也。”
年邁老僧回道“三千煩惱絲,林間無盡葉。有功無功,且是個人看法。”
赫連孤城嘴角一勾,凝了三成內力,聚在指尖,甩手而出。
那老僧袍袖一揮,漫天竹葉飛出,一擊,千記萬記翠竹葉子四散而落。
單看老僧,又是低頭掃著落葉。
“在這三千落葉之下所埋藏的幻冥訣,是否可割愛讓出。”
“。。。施主請回吧,此物故人所托,不可交與任何人。”
“那,大師也是承認了。”
“出家人,不打妄語。”
這老僧實力高深莫測,赫連孤城雖有把握不輸他,可一旦出手定是惡戰,必定會驚動其他和尚,既然已知幻冥訣便在此處,那邊先從長計議好了。
想著赫連孤城轉身離去,而那老僧也未阻攔。
幾個時辰的講佛,總算結束,思子軒起身時,都覺腿有些麻了,一旁危修雅見到,伸手道“來,我拉你起來。”
思子軒也未拒絕,抓著危修雅的手,隨即危修雅用力一拉,思子軒便起來了。
但這幕卻是好巧不巧,正好讓剛回來的赫連孤城瞧見,一雙琥珀瞳猛地一睜,渾身散著危險殺意。
羽少鑫見赫連孤城回來,趕忙迎上去,問道“樓主怎麼樣,找到想要的了嗎?”
但赫連孤城卻好似全然未聽到一半,筆直走向思子軒兩人。
思子軒瞧見,剛想開口問他去哪兒了,卻手被一握,扯到赫連孤城身邊。
一皺眉,還未開口,便見赫連孤城冷顏冷言道“這小貓是我的,離他遠一點。”
本想生氣的思子軒驟然臉紅,隻覺心跳的快,小聲害羞的辯駁道“你說什麼呢,我,我跟你隻是,是利用關係。”
赫連孤城笑了笑,似敷衍道“是,是,我們是合作關係,那麼,可以去討論下正事了嗎?”
“正事?那自,自然可以。修雅,我們先走了。”
“恩。。。”望著兩人背影,危修雅心中隻覺空空,麵上也有點難過,但下一秒,卻是手緊緊攥拳,瞳中滿是不服輸。
“呐,奸商,不,赫連孤城,你剛才幹什麼說我是你的這種讓人誤解的話,還有你幹嘛那麼反感危修雅。”
赫連孤城目視著前方,漫不經心道“當然是因為我妒忌了,你明明是我的,為什麼要在別人麵前看起來那麼開心,這讓我很不高興。”
思子軒一聽,臉更是紅了,甩開赫連孤城的手,有些結巴道“哈、哈!我可是幽冥宮之主,你,你說什麼蠢話呢,我,我跟你隻是利用關係而且,等到冥訣找齊後,我們還會是敵人。
所以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會喜歡你,更何況你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哦?我又沒說你喜歡我,你幹嘛那麼急著否定?”赫連孤城看著眼前這個別扭的少年,饒有興致問道。
“我,我,我隻是提前告訴你下而已!怕你誤會了之後難過到!”
“嗬,你早晚會有一天,乖乖的依偎在我懷裏,跟我說,你喜歡我。”
“開什麼玩笑!你個死奸商、死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