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室中,羽少讀了幾封不聞與劍塚之主君明陽往來的書信,俊眉不由越皺越緊。
原來當年君明陽被五大高手挫敗後,並未當場斃命,而是突破而出,而追擊而去的正是鍾家家主,鍾鴻賓與牧家家主,牧有道,其結果是牧證道與君明陽同歸於盡。
但實則原來是君明陽與鍾鴻賓聯手害死了牧證道。
羽少鑫心中算算時間,被他擊昏的侍衛也應該快要醒,自己必須快些離開。
思索間,將信件快速放回鐵箱中,抱著箱子,匆匆離開。
而在鍾家後殿房中,墨未央也知從鍾鴻賓身上問不出什麼事,心中思索以羽少的身手不論有無收獲,也應該全部結束了。
便不想再多留,故作動氣狀說道“既然你鍾家還是如此放不下以前的榮譽,瞧不起我們三家,多說也是無意,告辭了。”
說罷起身,墨未央卻頓感四肢無力,扶著圓木桌,攤坐了下來,一雙眼半眯著看向鍾鴻賓,心中疑惑不已,這種感覺,像是軟功散,但是,是什麼時候?!
鍾鴻賓淺笑一聲,又品了口清茗,似看出眼前墨未央的疑惑,便解釋道“墨當家少年有成,名滿江南,老夫自也是不敢用尋常方式來設計,你可知寒北的曼珠草,以及剛才喝下的清茗,前後兩者不超過半個時辰的話,那麼會在體內混合,若是不動還不會察覺出什麼不妥,但若是一動,那麼便會感覺全身癱軟無力,雖隻能持續一個時辰,但也是足夠了。”
墨未央聽罷,威脅道“嗬,若是我墨家長老知曉,你鍾家如此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又如何,你以為鍾家會怕?更何況這也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你放心,老夫不會殺你,因為你還能成為鍾家一統四家計劃中,對上墨家時候的一個籌碼。”
墨未央卻是不以為然道“嗬,老頭子,到現在還隻活在過去,如今時代早已不同,一家四分乃是必然,妄想逆天,終會敗於天。”
鍾鴻賓一聽,怒斥道“住嘴,小鬼,你又懂得了什麼,我雖不殺你,但是卸你一條腿,拆你一個胳膊還是可以!”
墨未央越來越深感無力,卻還是不輸氣勢開口道“老東西,到底是誰糊塗,是誰無知,你以為我真天真的認為能跟你談出些什麼嗎?”
話音落,一個侍衛突然衝了進來,急迫稟告道“當家,不好了,不聞被攻陷,而存放在密室的鐵箱也被帶走了!”
“什麼!怎會如此?”鍾鴻賓吃驚不已,趕忙又問道“可知何人所為!?”
“好像是跟墨未央一同前來的那個衣肩上點綴片片白羽的侍衛。”
白羽為飾,又如此身手,鍾鴻賓心中除了羽家的羽少鑫不做第二人想,也才恍然大悟,原來墨未央隻是來分散自己注意力罷了。
鍾鴻賓不由讚歎“我的確是小看了你,墨未央。不過,我不認為羽少鑫會一個人離開。”說罷,又對侍衛命令道“把墨未央綁起來,隨我一同帶到殿外去!”
侍衛領命,拿來牛皮繩,將墨未央牢牢綁住,押其隨鍾鴻賓一同來到殿前空曠的大院中,鍾鴻賓又叫來十幾個侍衛,命令道“給我都扯著嗓子喊,就說,羽少鑫,要想救墨未央,拿鐵箱來換。”
說罷還暗暗吩咐讓數百弓箭手埋伏到附近,若羽少鑫走到院中,便亂箭射死。
而羽少鑫也正如鍾鴻賓所料,並未走遠,而在一處隱蔽的屋頂上觀察著,看到墨未央出現在殿前時,心中有些動搖。
過了一刻,鍾鴻賓見羽少鑫還不出現,眼中狠虐一現,一掌打向墨未央胸口,墨未央不及反應,當場嘔紅。
羽少鑫一看,便不能再忍耐,起身便向用鐵箱換回墨未央。
墨未央也正好瞧見,不顧傷勢,狂放大笑道“老頭子,你真是蠢到家了,你難道不知墨家與羽家早已不和,如今若不是為了你鍾家的那些暗地裏的勾當,又怎可能聯合在一起?你可得保護好我,要羽少鑫出來,不論是我還是你們,他定時通殺不誤!”
“是麼?”鍾鴻賓反問間,墨未央又遭一掌,眼前一幕,羽少鑫隻覺心中一股莫名火往上竄,但是,他要冷靜!否則定會害了墨未央。
墨未央挨了兩掌,卻還是毫無在乎,又譏諷道“老糊塗,老頑固,就隨著鍾家衰敗之家一同滅亡吧,哈哈哈”
鍾鴻賓咬牙切齒道“你!”剛又要一掌落下,卻是兩根白羽如閃電般飛向鍾鴻賓與墨未央,鍾鴻賓雖運功急擋,卻還是手背被劃了一道口子。墨未央更是右肩直接被刺中,不由皺眉。
羽少鑫現身不遠處的一座屋頂之上,自言道“嘖,明明瞄中了他的胸口,竟然隻擊中了他的右肩。”隨即話鋒一轉,又對鍾鴻賓說道“鍾鴻賓,羽少鑫殺人若一招不成,便不再出手。
但若是他死,記得告訴我,我不在他屍體上刺上幾劍,可是不能解我心頭之恨。”說罷轉身一躍,一展絕頂的輕功。
但最後兩人那一照眼,墨未央很清楚的自羽少鑫瞳中讀出了幾字,撐住,我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