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中,牧榮軒身旁小童開口道:“喂,若不是我家公子救了你,恐怕你如今早就死在林中,屍體喂了狼,如此大恩,你從剛才到現在,怎麼謝也不謝一下!?”
牧榮軒一聽,不由皺眉訓斥道“思醫,怎可如此無禮,有此精力咂舌,是不是又想抄醫典了?”
那小童一聽,嚇得朝後退了幾步,搖頭擺手的急忙求饒:“那醫典能有我手臂一般厚度了,上次我可是抄了三天三夜啊~!公子,我不說便是了,你就饒了我這回兒吧。”
智宸也開口說道“這小童剛說的也是在理,是在下失禮,怨不得他。”說罷,掙紮撐起身子,雙手剛要作揖,牧榮軒卻是急忙上前,一邊讓智宸躺回,一邊開口道“你身上的劍氣,我雖已用藥草導出,但還有些許餘勁殘留在身,最好靜養,不可起身。”
智宸卻是搖了搖頭:“多謝杜家二少主關切,不過在下還有事待辦,不便久留。”智宸說著,便吃力的起身要行。
牧榮軒也不便阻攔,輕歎了口氣,對小童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思醫你去按我之前那方子,抓幾袋藥來,讓智公子路上服用。”
智宸也雙手抱拳道“牧公子美意,智宸改日必定答謝。”
就在牧榮軒想回禮之時,卻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隨即便見一五官算是端正,雙眼細長之人進了屋。
眼一掃,不悅道“二弟,我都說多少次了,不要總是帶一些來曆不明的人回來,免費為其抓藥治病,你怎麼就是不聽!?
爹他老人家如今臥床不能理事,家中事務也全壓在我的頭上,你能不能不要再添倒忙?!”
稱呼牧榮軒為二弟,那他便應該是牧家的少主,牧友知。
但其一番話,滿是張揚跋扈,讓智宸不由心中有些不爽。
可牧榮軒卻是不氣不怒,反而恭敬回說“榮軒知道了,下次定會注意,不於兄長添麻煩。”
牧友知卻是雙眼不屑一掃牧榮軒:“知道就好,莫要忘了自己本分,這人,也快些打發走!”說罷便揚長而去。
待牧友知走後,小童才敢進屋,將幾包藥一放到桌上,就不禁忍不住開始抱怨道“什麼嘛!趁著老爺臥病在床,便仗著自己長子身份在府中喝來呼去,明明是我家公子最受老爺器重。
還趁著老爺不能理事,就如此打壓公子,要我說,公子你!”
“夠了,思醫,怎能在背後如此說牧家少主,還不下去抄襲醫典。”
“我,哎。。。”思醫氣得一跺腳,也不敢違背,便憤憤離去了。
待思醫走後,智宸沉默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這是牧家家事,按道理講不是我該過問的,但是,牧公子,按我來看,公子不論哪一方麵皆是強於你的兄長,為何不爭?”
牧榮軒搖搖頭,反問道“為何要爭?就算爭了,又能如何,牧家家主,誰做還不是一樣?我此生隻願得一知己,與我踏遍神州,懸壺濟世。”
牧榮軒說話時的神態與舉止,不由讓智宸看得入迷,待他話說完,智宸才如夢初醒,似玩笑般說道“若公子不嫌棄,待我諸事底定,或可同公子一遊神州。”說罷,便拜別離去了。
但臨走這一番話卻讓牧榮軒心緒為之動蕩,良久,才平複下來,嘴角不由帶上一抹淺笑。
待智宸剛要出牧府大門之時,卻不想被剛才那牧家少主擋住了前路。
智宸不想多生事端,謙遜詢問道“不知牧家少主,可有何事?”
“嗬,你可知我這二弟為了救你,可用了多少名貴藥材,我這個未來的牧家當家,可不能如此不計較。”說著便將手伸了出來,又道“一共一百兩雪花銀,缺一個子兒,你今兒個,就別想出這個門!”
可反觀智宸卻是不屑一笑,惹得牧友知不悅:“你笑什麼!?”
“我是笑,堂堂牧家,如果真被你這種東西當了家,能撐的了幾天?”
牧友知一聽,剛要發火,卻看到智宸緩緩自腰間掏出一塊牌子,上刻有三字,練天師。“
牧友知一看,頓時色變:“你,你是。。。”
智宸又將牌子放回:“看來你還是有些見識,牧家當家這位置,怎麼樣才能坐得穩,自己掂量掂量。”
說罷,從牧友知身旁穿過,其身後侍衛剛要阻攔,牧友知卻命道“放行!”
侍衛一聽,便不敢相阻,由著智宸揚長而去。
待其走後,一位侍衛開口詢問道“少主,那人什麼來頭?”
牧友知一腳就將那侍衛踹倒在地,喝道“蠢貨!那人是幽樓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三師之一!”又不由自言道“該死的,怎麼這種麻煩的人物會出現在這裏,萬一他。。。”
至此,牧友知不由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