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鏢襲身,赫連孤城卻是一動不動,思憶寒皺眉,當機立斷,一運內力,震落羽鏢。
“公子這是做什麼!?”羽少鑫語氣中滿是憤慨與不滿。
思憶寒自己也是一愣,隨後從容開口說道“羽少還是先行回去安葬了羽家家主再說吧,此事,我想赫連樓主之後會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
在此之前,不可衝動魯莽,幽樓之能與羽家相比,羽少心中,想必自有掂量。”
思憶寒一番話出口,羽少鑫也冷靜了幾分,小心翼翼撿起地上木蓋,將木盒蓋上,雙手輕托,但看向眾人的神情中,卻是無情,臨行前,又開口道“羽家雖不如幽樓,但也絕不是忍氣吞聲之輩,望樓主之後可以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待羽少鑫走後,思憶寒又開了口:“赫連樓主,可否與我單獨一談。”
碧瑤一聽,便識趣道“既然如此,那我與宏濤便不打攪,先行退下了。”
說罷,又與宏濤雙雙做了個揖,便一同離開了。
待兩人走後,思憶寒聲冷了幾分,似有不悅:“赫連孤城,剛才若我未出手,你難道想硬接那幾鏢?”
“這是幽樓欠羽少的,他的憤怒,有資格發泄在我身上。”
思憶寒一聽,俊眉不由一皺:“竟為了這無聊的理由,便甘願任其宰割,這般也算是想成為王者之人的所作所為麼?”
“我身為幽樓之主,屬下所犯之錯,自然要為其承擔,這也是我欠羽少的。”
思憶寒雙手不由攥拳,赫連孤城死與不死,傷與不傷,又與自己何幹?自己受幽樓禮遇,替赫連孤城一擋也是合理,而羽家當家人首分離,的確是幽樓太過。
但是他心中就是有些煩躁,一想到剛才不準備還手的赫連孤城,自己便會急躁起來,竟是在氣,他竟如此不愛惜自己。
沒想到除了自己的父親以外,自己還會有這種在意別人的感覺,但是為何呢?自己很喜歡父親,難道也喜歡上了他?
想著不由一臉疑惑的又看向赫連孤城,俊俏的容貌,兩道劍眉下,一雙琥珀瞳,的確甚是吸引人,可自己與他,皆為男子,又怎可能在一起,簡直荒唐。
赫連孤城倒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便問道“小寒,怎麼了,突然間一直盯著我。”
思憶寒一聽,視線迅速移開了赫連孤城:“沒什麼。”又望了望外麵,說道“時候不早,我回去了。”
說罷,起身便要離開,身後赫連孤城卻是開口問道“小寒,你心中君臨天下的王者是如何?”
思憶寒嘴角一勾:“能忍天下之不能忍,能做天下之不能做,能圖天下之不能圖,能成天下之不能成!萬人敬畏,萬人臣服,星月如在手,皇權盡在握!”
話落,雄心壯誌,慷慨激昂,一拂袖,便是大步離開。
一番話,卻也讓赫連孤城心中更是不安,如此氣概,小寒與自己一般,都是誌在天下之人。如此潛龍,定會有一番成就,若真到了與小寒刀槍相見的那一日,自己,當真能一使全力嗎?
智宸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緩緩睜開了眼,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裝飾頗為奢華的房中,手撫上身下的毯子,似動物身上的細絨毛所製。其觸感方為上品,尋常人家定是用不起。
智宸也能肯定,救自己之人,絕非普通人。
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就在此時,智宸聽到一陣腳步聲,忙閉上眼。
隻見一前一後,進來兩人,前者一身素白衣袍上,以絲線紋著藥草的花紋,雙袖也已金線點綴,俊顏如玉,甚美,溫文爾雅,似大戶人家公子。
而其身後,是一小童,看起來十分活潑機靈。
一進屋,便連跑帶蹦到了智宸床旁,疑惑問說:“咦?公子,你說這人此時會醒,看來,公子也有失算的時候,嘿嘿。”
那公子未作言語,隻是替智宸搭了把脈,嘴角溫潤一笑:“若是人有心不醒,我又怎奈他何。”
智宸一聽,心中不由讚歎,緩睜雙眼,入眼便看到那溫潤的公子與那古靈精怪的小童,有些吃力開口道“公子醫術,可謂通神,不知如何稱呼?”
那公子回答道:“牧榮軒。那公子呢?”
智宸一愣,牧榮軒,他記得這好似是牧家二少主的名字,牧家不善武學,但卻是醫術通神,能解自己身上之傷,想必也不在話下。
才想起還未告知名字,便回說“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