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憶靈自離開幽冥宮後,便聽聞幽冥宮事變,他的兄長,思憶寒也據傳已死。但在思憶靈趕回幽冥宮之時,卻已是隻剩殘墟廢土,一片狼藉。
心中痛處,撕心裂肺,不由仰天大吼,心如死灰,變得自暴自棄起來,就在思憶靈頹廢之際頹廢之際,一人卻又出現在他眼前,紫袍袖紋八卦,帽兜遮著容顏。
思憶靈見到,喚他作恩公,可那神秘人卻是搖頭說道“那日四禪八定苑,你殺了那和尚,已算還恩,此後不必再以恩公相稱。”
思憶靈聽罷,也未有任何情緒,隻點了點頭,便繼續拿起酒壇,在酒樓中買醉。
那神秘人也未言語,隻是臨走前,將一張紙條對折放在桌上,便離開了。
思憶靈心有好奇,打開一觀,卻是手中酒壇摔落在地,紙條竟是寫著,思憶寒未死。
思憶靈知曉神秘人能力絕非一般,既然如此說,那必定有七分可信,但,就算隻有一分的可能性,他思憶靈也不會放棄,再次手握銀鋒,一入江湖,苦尋思憶寒下落。
而這一尋就是數月,此刻又來到了鍾家數百裏外的鎮中打聽。
正值清晨,思憶靈一襲白袍,墨發隨意束著,在街上行走時,左右觀視,看到商販便拿出手中所繪的思憶寒的畫像來,但其畫工,隻可說,不予評論。
各處詢問,但也如往常一般,皆都是回答說未見過。
幾月探查,卻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不由有些灰心,也對那神秘人所說的信息有些動搖。
但他猶記得那日,自己初入江湖,涉世不深,險些被人下藥算計。
但剛巧被那神秘人撞見,未動一招,隻三言兩語就挑的那幫人分了兩撥,打了起來。
而他一派從容,救下了自己,而不久後,那群歹人也恍然大悟,忙追殺出來,但他卻絲毫不避諱,行的是明目張膽,但就是無人來追,待自己脫險。問過那人,他雖是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思憶靈也知,這一切沒準皆是在他意料之中。
而如今想來,思憶靈也覺得,也許自己從被人盯上那一刻,便已經入了他的局。但他究竟想得到什麼,自己卻全然不知。
思前想後,覺得那人也未有騙自己的必要,自己去查證,也確實沒有尋到兄長屍身,而自己,也當然希望兄長還活著。
正當思憶靈思索間,卻本能的感受到有人挾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而此人剛好與自己擦肩而過,心中一驚,一種出自本能的恐慌,讓思憶靈氣息一閉,身形瞬閃,躲到一處巷中,一雙赤瞳,看向那人,赤紅衣袍,回頭瞬間,雙目竟是與自己一般的豔紅,而其額間還有一道紅色劍痕,一雙銳眼,似直視四麵八方。
讓思憶靈心跳猛地加速,趕忙不再探頭張望,額間,竟滲出汗來,不由小聲自言道“好強的壓迫感,竟然比兄長還厲害。”
心中回想著剛才,那人回頭,好似在尋找某人身影一般,難道會是自己?不論如何,此地不宜久待,思憶靈便決定盡快離開。
而在幽冥宮廢墟中,一人手抱劍,坐在瓦楞之上,墨發隨風而動,雙瞳卻已是空洞,他不知要如何彌補自己的罪過,曾經悉心經營,已經當成家的地方,如今卻是被他親手毀去。
望著曾經自己親手規劃建造的各個宮殿,而今也隻剩一片廢墟,何等諷刺。
但有一點,卻是欣慰,便是那日,思憶寒的到來,雖然自己因為不敢麵對公子,而隱藏氣息躲在暗處。但也慶幸,公子未死。
看著公子一人獨坐在那寒玉冰魄椅上,眺望天際,藍瞳中滿是英雄淒涼。
紹齊不由唇也被自己咬出血來,心中無限的自責與愧疚,他無顏再見公子,也無顏再見憶靈。
便在紹齊回憶,自責之時,一人身形卻在自己身旁,緩緩化出,一襲紫袍,帽兜遮顏,紹齊警惕下,劍已出鞘幾分。
“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若是幽冥宮的輔使,又為何在那日思憶寒來時不見,若是劍塚的劍師,那又為何要離開劍塚?”
紹齊一聽,不由心頭一震“那日你知道我躲在暗處?”心中也不由一驚,怎有可能,他連公子也都騙過去,竟未能瞞住他,究竟是何人?
那神秘人卻是自顧自的又說道“這些重要嗎?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優柔寡斷,幸福你不敢碰。自我為是,痛苦你想一人扛。但結果,卻證明你隻會製造出更大的痛苦而已。”
“我。。。”紹齊想說,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再一望,那神秘人卻又消失的無影,唯有留下一張紙條,上寫著“劍塚密案室,或有你想知道的答案。”